中国游客赴加数量骤减,这意味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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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每周有55架来自中国的巨型客机降落在温哥华国际机场。

然而,现在每周只有8个航班。这一变化与申请加拿大10年签证的中国国籍人士比例的急剧下降几乎相似。相关的趋势表明,来自中国的人申请学生签证的人数也减少,而且对永久居留身份的兴趣相对较低。

中国严格的疫情封锁措施——这一措施比世界上任何地方都要严格——减少了人员的国际出入,导致中国所有机场的国际航空旅客人数从2019年的7400万降至去年的150万。但这并不是唯一的原因。随着中国共产党领导人本月准备赋予强人习近平几乎前所未有的第三个五年任期,对中国公民的打压在增加,包括数字监控、审查、逮捕异议者、党渗透私人企业等——以及出国旅行的机会大幅减少。大多数观察者认为,疯狂控制将成为中国的新常态。

中国人跨国流动的剧烈下降引发了西方对与中国政权及其公民较少接触的含义的辩论,尽管许多人并不一定与这个专制政府有联系。为应对中国的控制加剧,加拿大也在发生变化。五年前,来自中国的人士是访客和留学生中最大的群体,而现在印度国籍人士则成长为最大的群体。

两本新书分别就中国接触问题提供了不同的观点。在《美国与中国:全球经济领导权的追求》中,经济学家弗雷德·伯格斯坦认为,企业接触取得了成功,尽管在人权前景上有悲惨的失败。伯格斯坦属于那一类支持资金和人员自由流动的人,认为西方国家应继续热情接待来自中国的企业家、学生、工人和访客。这对商业是有利的。

然而,普林斯顿大学教授亚伦·弗里德伯格在其新书《错误看待中国》中称,西方与中国的接触是一场没有回报的赌博。他强调,挑战在于如何减少与一个实施严格列宁主义原则的威胁性政权的联系。不论人们在这些观点上持何种立场,来自中国的人流入美国、加拿大和其他西方国家的数量显著下降。加拿大发展旅游业受到打击,尤其是在不列颠哥伦比亚省。

这只是部分原因,因为正如目的地不列颠哥伦比亚省的官员克里斯滕·学习所说,来自中国的游客人均消费最高,达到2021美元。

在2019年,每周有超过15500人从中国飞往温哥华,而现在只有2600人。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机场官员表示,来自其他国家的国际航班几乎恢复到疫情前的水平。三年前,加拿大接待了712,000名来自中国的游客,他们平均停留四周。目的地不列颠哥伦比亚省的数据表明,其中334,000人曾在BC省度过假,这使其成为省内第二大国际游客市场,仅次于美国。

在2019年,来自中国的游客在温哥华期间的消费总额超过5.86亿美元,特别是在酒店、度假村和Airbnb方面,以及在探亲时外出就餐。但是到2023年夏季中旬,仅有36,000名来自中国的游客飞入加拿大,其中只有18,000人到达不列颠哥伦比亚省。这反映出三年间约91%的总体下降率。

与此同时,来自印度、英国和法国的游客数量却在激增。

进一步的数据表明,几年前,申请加拿大全国受欢迎的10年签证的人中,来自中国的公民是最大群体。而自从2014年10年签证项目启动以来,允许人们多次进入该国,每次可以停留六个月,中国公民发行的签证数量达到了320万份,占发出数量的1300万份。

然而,即便在大流行之前,来自中国的签证申请数量就急剧下降。与此同时,来自印度的申请者却激增。因此,到2022年夏季中旬,来自中国的10年签证申请人数较少,仅为49,000,而来自印度的申请人数则暴涨至355,000。

这种备受重视的多次入境签证通常对加拿经济有利,移民律师表示。但他们也警告说,可能会被“暗中投资者”滥用,以逃避在加拿大的物业和所得税。

来自中国的留学生申请数量也有所下降,虽然下降幅度没有那么显著。2017年,来自中国和印度的留学生申请率是相等的,每个国家约为82,000名学生,占到所有国际学生的近一半。

而在2021年,疫情第二年,申请赴加的中国国际学生人数下降至56,000,同时来自其他国家的数字增加,尤其是印度,达到169,000。

这一趋势持续到2023年10月,来自印度的学生占所有学习签证申请者的38%,而来自中国的仅占11%。与此同时,获得加拿大永久居留的中国国籍人士数量保持稳定,每年约为30,000人,而来自印度的则为127,000人。

移民途径进入加拿大并不是中国内部政治的强有力指标,因为任何在中国成为加拿大公民的人,技术上都将放弃其中国国籍及其相关联系。

这意味着什么?随着习近平收紧对权力的控制,没有人可以绝对知道他心中在想什么。但即便是倡导不受限制的金融和人力资本流动的人,也意识到习近平正危险地削弱民主政府并进一步监控中国公民,无论是在国内还是在国外。

Zhang Y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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