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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计加拿大经济将在2025年实现约2%的增长,同时失业率将下降,价格稳定将重回市场。
加拿大央行将在2025年上半年每次会议上都降低政策利率,以期在年内将利率降低至2.75%。
这种宽松的金融环境将刺激招聘和投资,进而助力经济复苏。
然而,随着央行降息,家庭债务的融资成本将降低,消费者将获得更充裕的现金流,能够更好地进行消费。
尽管如此,2.75%的终端利率仍高于疫情前的水平,标志着加拿大商界和消费者将面临一个结构性融资成本长期上升的新时代。
例如,更新抵押贷款的房主将面临比历史低利率时期还要高的还款压力,虽然与过去两年的续贷相比,Sticker Shock的程度会有所减轻。
同样,企业也必须适应更高的融资成本的现实。
在疫情之前,靠负利率过活的企业必须更加关注运营和效率,而不是管理资产负债表。
在利率变动的同时,加拿大还将经历一场因移民政策收紧而带来的结构性人口变化。
过去几年,宽松的移民政策加强了加拿大的经济,推动了消费者支出并缓解了劳动力短缺,令加拿大躲避了衰退而迎来了软着陆。
新的移民限制政策将减缓人口增长,暂时缓解住房和基础设施需求,妨碍总消费需求的增加,使经济增长更多依赖于生产率的提升。
随着投资的增长,招聘活动也将上升,失业率将随之下降。
青年失业率也将随着人才需求的上升而逐步回落,临时外来工人的供给将减少,进一步保持低失业水平。
经济和生产率也将由于资本和劳动力的投资而得到提升。
鉴于劳动力方面未能持续增长,因此进行有效率提升的资本投资尤为关键。
气候变化将继续对基础设施、地产和农业产生经济负担。
极端天气事件(如野火和洪水)带来的成本需要对抗气候变化的基础设施、可再生能源和去碳化的投资。
如果在美国出现第二个特朗普政府,对加拿大经济的影响将不可忽视,因为美国是加拿大最大的贸易伙伴,三分之二的加拿大商品出口都指向美国。
虽然关税是对加拿大出口的最大威胁,工业企业受到的影响尤为显著,但我们预计2025年不会出现广泛性的10%所有商品关税。
相反,早期的关税可能是选择性的,依据特定商品和来源国。
在短到中期内,加拿大甚至可能从“友邻采购”中获利。
企业必须为贸易政策的变化做好准备。
全球经济将随着价格稳定的恢复和主要央行降息而复苏。
全球恢复以及美国经济的强劲展望将进一步推动加拿大经济的发展。
2025年的增长前景显示在劳动成本上升、资本成本上升及全球经济不确定性加大的新局面下,依然有积极信号。
在我们基准场景中(我们赋予其55%的可能性),预计增长将攀升至2%。
2025年第一季度经济扩张1.8%,第二季度为1.9%,第三季度为2%,第四季度为2.2%。
由于人口增长放缓,家庭消费需要增加以支持经济增长。
家庭消费的上升,预期将归功于加拿大央行的降息,减轻了抵押贷款贷款人的负担,释放出用于消费,而不是抵押贷款支出的现金。
租户也将从一个更加平衡的租房市场中获益。
金融、科技和能源领域的企业可能会在更优惠的宏观环境下冒更大的风险并恢复投资。
为了应对更高的运营成本,投资技术和自动化(包括人工智能和机器人)将变得至关重要。
在另一种情景下,加拿大有可能在2025年经历1.2%的低迷增长,甚至陷入温和衰退,这主要源于家庭和企业债务、劳动力短缺、贸易战及地缘政治紧张局势。这种情景的可能性为25%。
人口增长的显著下降将对总消费需求带来下行风险。
个人消费必须显著增加,以弥补缺乏增长导致的不足。
随着移民(包括临时工)劳动力供应的减少,工资增长可能在4%至5%区间持续高位,保持服务性通胀水平居高不下。
房价成本结构性问题超越了抵押贷款利率,当潜在购房者重返市场时,这将进一步抬升住房成本。
再加上低生产率的环境,可以预见加拿大经济在2025年可能会表现低迷。
另一方面,如果投资者的兴趣快速反弹,经济增长也可能远远超出预期,达到2.4%。
我们预计这种情形的发生几率为20%。
在这种情况下,通货膨胀可能暂时低于加拿大央行2%的目标,促使央行将终端利率调整至低于我们预测的2.75%。
住房市场也将发挥重要作用,因降息令消费者信心恢复。
关于通货膨胀,预计在明年,通胀将回归并保持在加拿大央行的2%目标附近。
9月份消费者物价指数已降至1.6%,这表明货币政策的有效性。
目前,加拿大央行的目标是保持通胀接近2%。
时机至关重要,加拿大央行需要加快降息步伐,以便在年内能尽快达到2.75%的终端利率,避免超调,保障就业和增长。
若央行行动迟缓,加拿大再次经历增长滞后所带来的风险将上升。
通货膨胀仍有下降空间,尽管预期已经冷却,但面临现实的预期依然发挥作用。
随着2025年市场供应增加,租金增长将得到缓解;实际上,主要城市的租金价格已开始下滑。
降息也将促成通货膨胀的放缓,因为这将降低抵押贷款的支出,同时,当前庇护所的通胀占比已达28%,而仅抵押贷款利息占5.5%。
排除抵押贷款支付的影响,通货膨胀已经降至1%,这表明通货膨胀压力基本消退。
尽管核心通胀指标依然高于2%,但呈现出逐渐下降的趋势。
商品价格已处于贬值阶段,但服务类通胀依然顽固。
即使劳动市场降温,工资增长依然维持在5%左右,远高于通胀水平。
由于移民受限,劳动力供应增长放缓,工资增长和服务类通胀可能仍将持续到2025年。
当然,如果美国对加拿大商品征收10%的关税,而且加方进行回应,通货膨胀将可能上升,因为超过一半的加拿大进口来自美国。
美加两国的利率及增长差异将对增长和通胀前景产生影响。
预计美联储的终端利率将在3.5%左右,因美国经济预计以2.5%的较高增速增长。
加拿大与美国之间的国债收益率差预计将扩宽,加拿大国债收益率将较低。
截至11月12日,加拿大元已跌至多年低位,加美两国的汇率为0.72。
但鉴于加拿大经济与美国高度融合,若没有全面贸易大战,加拿大经济和货币仍可能受益于美国强劲的经济增长,相比欧盟及其他主要经济体。
在就业市场方面,预计在价格稳定和宽松的货币政策环境下,2025年初,劳动力市场将很快复苏。
失业率可能在6.9%左右达到峰值,随后逐步降至6.2%。
由于2025年加拿大将接受较少的临时居民,劳动力和求职人数的增长也将减缓,失业率保持在较低水平。
然而,新的消费者减少,导致整体招聘增幅有所趋缓。
尽管工资增长可能有所缓解,但不会回落至疫情前的3%以下。
在这个新时期,涨工资的高位将成为常态,因为受限移民导致的劳动力供给紧缩。
这一变化将推动家庭收入的提升,虽然这意味着更好的经济形势,但也可能导致更高的通货膨胀。
这种变化可能有利于年轻工人和新移民找到工作,但可能会限制人才池特别是在专业领域的供给。
如果缺乏稳定的低成本劳动力,雇主将面临工资上升的压力。
短期内,劳动生产力可能因移民增速放缓而提升。
当劳动力供应减少且资本保持恒定或因低借贷成本而上升时,资本与劳动的比例将上升。
在假设全要素生产率(考虑到劳动和资本)保持不变的情况下,资本与劳动比例的改善将推动劳动生产率的提升。
许多新移民通常从事低工资工作,生产率也相对较低;新移民的减少将通过数学推导改善劳动生产率。
不过,长期以来,劳动力短缺并非解决生产效率低下的长效之计。
随着时间推移,加拿大的劳动单元成本在生产力未能增进的情况下持续攀升,以可持续方式提升生产率仍需进一步在资本和技能培训的投资。
关于住房政策,预计宽松的货币政策将推动住房市场和建筑活动的复苏,因为这些行业对利率十分敏感。
降息将平滑过渡抵押贷款续贷的助推波。
对于2025年及以后的抵押贷款更新者来说,利息上升导致的还款压力将比过去两年有所减轻。
预计购房活动将有明显上升,买家将利用降息带来的借贷成本降低,卖家也将在多年观望之后再次入市。
积蓄的需求释放将推高房价。
尽管抵押贷款利率将高于2022年前的水平,但这将是后疫情时代房屋拥有的代价。
移民数量减少将打压需求,尤其在2025年更多供应将投入市场之际。
建筑项目将随着利率下降而恢复,越来越多的市政当局已修改区划法,使发展和增加人口密度变得更为简便。
所有这些因素都为2025年建筑前景带来积极指引。
不过,从长远来看,加拿大仍面临来自几十年建筑不足导致的住房负担结构性挑战。
即使2025年人口增长停滞,现有的国内需求仍远超过供应。
持续扩展和提升供应政策可能会对住房供应产生更大影响,胜过类似延长贷款年限之类的单一刺激需求政策。
因为如果供应不上,无论是由于不愿增加密度还是建设成本高昂的冗繁审批程序,单纯刺激需求只会使买家竞争同一住房存量,从而推高房价。
关于移民政策,因更严格的移民政策而引发的人口结构变化将对总体消费和潜在GDP增长产生干扰,同时保持低失业率。
新的目标将使加拿大的人口预计在明年下降0.2%,远低于2023年三个百分点的强劲增长率,这也是自上世纪50年代以来的首次下降。
不过,若考虑到实施此政策的实际障碍,最有可能的情况是人口增长放缓,而非完全下降。
经过多年的开放移民政策以振兴劳动力并填补人力资源缺口、刺激消费者支出后,联邦政府已对移民政策采取了转变态度。
加拿大将2025年新永久居民的年目标从此前的50万和2024年的48.5万降至39.5万,减少幅度高达20%。
2025年和2026年,首次将会设定临时移民的新目标,包括国际学生和外籍工人,计划接收446,000人。
正如加拿大移民、难民和公民事务部所设想的那样,目的是将在2026年时,临时居民占总人口的比例从6.5%降至5%。
我们认为,美国强制遣返的大规模威胁不会影响加拿大的移民前景,因为此举将遭受强烈反对,并在实施上存在极大不可行性。
最多,只会因为选择性遣返而导致几千人涌入加拿大,这将对劳动力市场产生微不足道的影响。
每个居民的支出必须显著增加,以弥补缺少新消费者的推动。
潜在增长降低意味着经济中,闲置产能可能快速下降。
与高移民情形下,增长前景大大低于预期,尽管失业率仍将保持在较低水平。
企业再也无法依赖廉价劳动力,必须专注于提升生产率,才能生存和发展。
风险方面,主要的下行风险在于,伴随着人力资源结构性下滑而带来的生产率停滞。
虽然新移民政策的有效性尚待验证,但若移民人数预计减少,增长可能低于预期,消费总量也可能受到打击。
新的移民目标可能会过度纠正,导致人才短缺,争取年轻劳动力在许多加拿大家庭退休的时期愈发困难。
若货币政策长时间保持过于紧缩的状态,可能导致通货膨胀体系受挫,从而延迟经济扩张。
如果增长因人口结构变化而低迷,加拿大央行可能不得不继续降息。
2025年,美国将继续吸引外资的头号目标,如果加拿大未能吸引外资并提高国内生产力方面的投资,长期内更低增长将可能成真正的风险,加拿大元也可能继续贬值。
在积极的一面,家庭资产负债表随着利率下降而预期增加,资产将以更快的速度超越负债,消费者支出可能更快反弹,推动经济增长超出预期。
全球地缘政治的不确定性可能会干扰贸易、移民的流动模式和全球能源供应,而加拿大全面实现能源独立进程将为应对这些风险提供强有力的缓冲。
预计在特朗普政府的任期下,美国的石油生产将继续增加,能有效防止油价出现大幅上涨,同时保持通货膨胀的平稳。
总结来看,预计在2025年,加拿大经济将实现约2%的增长,失业率有望下降,价格稳定重回市场。
尽管2025年的经济增长前景令人鼓舞,但面对移民政策收紧的考验,风险依然存在。
同时,美国经济增长和利率差距也将影响资本流入,加拿大的经济和美元走向。
在疫情后的经济背景下,加拿大经济仍在经历着一个体制转变,即高融资成本、劳动力市场紧张、地缘政治的不确定性,以及人工智能、量子计算和机器人技术对各行各业的颠覆。
为了管理风险和抓住机会,企业需要在提升生产效率的设备上进行投资,同时,重视对员工的再投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