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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近期紧张局势加剧,中国和加拿大之间的贸易与投资依然至关重要,支撑着双方的经济增长。
中国日益扩大的制造业及全球投资,对加拿大经济产生了显著影响。
与此同时,加拿大对中国的出口,包括油籽、矿产、大宗谷物、铜和药品,在过去五年中快速增长。
加拿大在中国的投资,包括金融与保险、清洁能源、高端金属材料、服务行业,农业和食品加工等也有积极的发展。
中加两国有着稳固的双边合作历史,贸易是两国经济关系的基石。
作为加拿大仅次于美国的第二大贸易伙伴,与中国的双边贸易与投资对加拿大经济的影响显著。
在这一贸易关系中,制造业扮演着至关重要的角色,加拿大自中国的进口中,97%以上和向中国的出口中约40%均为制造产品。
虽然外交紧张局势和全球疫情考验了这一伙伴关系的韧性,造成了一些不确定的时期,但对于双方的企业而言,驾驭中加之间的贸易与投资动态,以实现可持续增长和机遇是十分重要的。
在2023年,加拿大自中国的进口总值达到873亿加元(646.7亿美元),占加拿大总进口的11.8%。
同期,加拿大对中国的出口总额为276亿加元(204.5亿美元),占加拿大总出口的3.9%。
从2024年1月到2024年7月,加拿大自中国的进口达到492亿加元(361.6亿美元),而对中国的出口总额为164亿加元(120.5亿美元)。
尽管贸易量仍低于2022年的历史高峰,但这些数据超过了2019年疫情前的水平,凸显了双边贸易关系的韧性。
两国之间的贸易流相对稳定,主要受核心经济交流组件的驱动,某些产品类别见证了强劲增长。
加拿大自中国的进口中,制造商品占主导地位,接近97%的总进口价值皆来自此类产品。
2023年,加拿大自中国最大的进口类别为手机,价值92.2亿加元(67.8亿美元),占自中国进口总额的10.34%。
值得注意的是,尽管这些手机是中国制造,但大部分品牌来自非中国品牌。
第二大进口类别是自动数据处理机器(例如计算机),总计65.6亿加元(48.2亿美元),占自中国进口总额的7.35%。
这一行业与往年相比略有下降。
在2023年,加拿大自中国的主要进口类别包括:
手机——92.2亿加元;
自动数据处理机器——65.6亿加元;
乘用车——26.4亿加元;
汽车零部件——23.9亿加元;
加热器——18.4亿加元。
相对而言,加拿大对中国的出口则显得更加多样化,制造业在出口总值中所占比例较小。
资源型行业,特别是矿业和采矿,成为2023年加拿对中国出口的最大类别,超越制造业。
自2019年至2023年,加拿大对中国的矿物燃料和铜出口分别增长了36%和33%。
与此同时,食品和农业产品的出口也在增长。
油籽和油脂水果(例如杏仁、核桃、榛子、开心果等)在2019年至2023年期间的年均增长达46%,成为加拿大出口组合的主要贡献者。
2023年,加拿大的油菜籽出口总值高达38.4亿加元(28.5亿美元),年增长率达75.21%。
谷物和制动物饲料的出口在2019年至2023年间分别实现了19%和14%的年均增长.
中国不断演变的饮食文化以及国内需求的日益多样化,为外国产品进入市场创造了新的机遇。
此外,自然灾害对中国农业生产造成的影响,加剧了国内食品库存的压力,进一步提升了加拿大食品和农业出口的前景。
对安全和多样化食物供应的需求上升,使加拿大能够在未来几年利用这些市场动态。
除了食品和农业产品外,药品的出口也出现了显著增长,年均增长率达到20%,这一增长部分得益于中国的人口结构变化和消费者升级偏好。
服装和服饰配件在过去五年中的增长率也达到了18%。
展望未来,尽管传统的矿业依然是加拿大对华出口的基石,但制药、油籽、服装和谷物等领域正在成为贸易扩展的有前景领域。
这突显了可以增强两国长期贸易关系的投资与合作的潜在领域。
在2023年,加拿大对中国的主要出口品类包括:
矿物和金属——113亿加元;
木材、纸张——29.5亿加元;
油籽、脂肪和油——27.7亿加元;
石油——25.4亿加元;
谷物和制品——14.5亿加元。
中国大陆是加拿大在亚洲的第二大外国直接投资目的地,截止到2023年的直接投资额为112.9亿美元,仅次于香港,后者的加拿大直接投资已达到300亿美元。
近年来,加拿大在中国大陆的投资增长相对平稳。 2019年,投资额为105.9亿美元,2023年则稳定在112.9亿美元。
相比之下,针对香港的直接投资激增,从2019年的95.8亿美元飙升至2023年的300亿美元,增幅超过三倍。
这种变化可能反映出了加中之间日益增长的外交紧张局势,促使加拿大投资者将香港视为更有利的资本配置替代地。
仔细审视对中国大陆的投资,关键参与者包括加拿大的金融机构,如银行、保险公司和养老基金。
加拿大主要银行之一的斯科舍银行在中国的资产在2020年评估为44.8亿加元(33.2亿美元),尽管这与2019年的51.8亿加元(38.3亿美元)相比,下降了13.5%。
该项投资中有相当一部分集中于西安银行的股份。
借此,中国老龄化人口和持续的养老金改革为加拿大保险公司在中国市场创造了机会。
大型的加拿大养老基金也采取了全球分散投资的战略,寻求更高的投资回报及风险调整增长,寻求在中国实现全球扩张。
虽然对中国的投资保持平稳,但在金融领域的投资仍相当可观,这里许多加拿大金融机构与中国有着长期联系。
斯科舍银行在2020年的投资下降可能表明,在地缘政治紧张及市场不确定性的影响下采取了更为谨慎的措施,但养老基金和保险公司仍然活跃,这显示出加拿大投资者对中国市场新动态的长期潜力,尤其在养老金及保险领域的需求预计将伴随人口结构的变化而上升。
中国近期在医疗领域试点计划,为加拿大企业带来了更多机遇。
中国在北京市、天津市、上海市、南京市、苏州市、福州市、广州市、深圳市和海南岛等地允许建立外资全资医院(不包括传统中医和公共医院的收购),为加拿大医疗机构提供了在中国市场建立全资医院的机会,允许其在中国医疗服务市场上直接竞争。
在中国(北京)自由贸易试验区、中国(上海)自由贸易试验区、中国(广东)自由贸易试验区以及海南自由贸易港,允许外资企业从事人类干细胞、基因诊断和治疗技术的开发和应用。
这为拥有高科技医疗领域优势的加拿大公司打开了新途径,帮助其进入中国市场,促进和应用先进技术。
加拿大公司在医疗领域拥有先进的技术和管理经验,借助在中国建立全资医院或者参与高科技医疗领域的开发和应用,能够将其先进的技术与管理经验引入中国市场,从而获得新的增长机会。
截至2023年,中国为加拿大第五大投资国,其外商直接投资存量达370亿加元(约合274亿美元),位列美国、英国、日本和德国之后。
中国对加投资遍布能源、矿业、房地产及科技等多个领域。
然而,从2016年至2023年,中国对加投资经历了持续波动。
造成该趋势的多个因素包括2017年施行的中国资本外流管控、2018年起的美中贸易紧张局势、2019年至2022年间的COVID-19疫情以及中国重新开放后的不均衡复苏。
此外,针对一些高调投资, 加拿大的政策与公众舆论有时给中国投资者造成了挑战。
尽管近期有所下降,但长期前景仍然乐观,两国都意识到继续经济合作的互利性。
1973年中加两国签署了双边投资协议,旨在加强基于平等和互利原则的经济合作。
该协议承认在可持续发展原则的基础上促进投资的必要性。
主要促进和互惠保护包括:
投资保护:该条约保障了公平和合理的投资待遇,确保对不公平行为的保护。
根据国际法律标准,投资者享有完全的保护和安全,尽管该协议并未施加比习惯国际法所要求的额外义务。
最惠国待遇和国民待遇:来自每个国家的投资者在设立、管理和经营投资方面,享有不低于给予第三国投资者和本国投资者的待遇,确保了一视同仁的竞技环境。
例外和行业特定的规定:某些行业如航空、渔业及政府采购等,豁免于此类保护。此外,该协议允许延续非适应性措施及在特定条件下对高管或董事成员国籍的特定限制。
双边投资协议支持了稳定和安全的投资环境,同时允许在国家利益关键领域的例外,确保了外资权益与国内政策考量之间的平衡。
中加双重征税避免协议于1986年5月12日签署,协议的主要内容包括:
居住权和税收管辖权:DTA明确了个人和公司的税务居住状态,决定哪个国家对收入具有主要税收管辖权。
税率:该协议设定了在各种收入形式上所能征收的税率上限,如股息、利息和版税,以确保两国之间的公平税收水平。
信息交流:DTA促进中加税务机关之间的合作,通过信息交流来打击逃税。
争端解决:该协议建立了处理因协议应用而产生的争端的机制。
根据中加DTA,某些收入的预扣税率低于国内税率,促进了更顺畅的跨境投资与贸易。
主要的预扣税率包括:
股息:如果收款方持有支付股息公司至少10%的股份,预扣税率降低至10%,其他股息的预扣税率为15%。
利息:利息的预扣税一般限制在10%以内。
版税:10%。
近年来,由于加拿大对中国进口电动车和钢铝产品征收关税,中加贸易关系遭受显著压力。
2024年9月3日,加拿大政府宣布了这些措施,包括对电动车征收100%的关税,计划于2024年10月1日生效。
这些行动激起了中国的强烈谴责,中国商务部对此作出回应,发起了几项反制措施。
其中,中国开始了“歧视调查”,向世界贸易组织(WTO)提起了投诉,并对加拿大的油菜籽及特定化学产品启动了反倾销调查。
这些日益升级的行动表明,双方在贸易政策方面的分歧正在加深。
尽管面临这些挑战,2024年9月18日,中国驻加拿大大使Cong Peiwu强调中加两国50年的外交关系历史,重申了双方强大的经济互补性与共赢的重要性。
他指出,两国一直保持着 substantial trade ties,双边贸易自关系建立以来从1.5亿加元(1.1亿加元)扩展至740亿加元(5.446亿加元)。
大使Cong强调,解决目前的争端对于完全释放双方的贸易潜力至关重要,并对未来的合作表达了乐观态度。
他认为,在基础设施和金融等领域存在新的商机,这是由于中国持续的经济改革和市场开放所推动的。
尽管受到地缘政治问题的挑战,但由于共同的经济利益及互利的承诺,这一关系仍然稳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