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片源于:https://www.theglobeandmail.com/business/commentary/article-canada-we-need-to-talk-about-china/
最近,一张遥感照片展示了中国的比亚迪电动汽车从Wallenius Wilhelmsen公司的Porgy号货船上卸下,停靠在巴西埃斯皮里图桑州的维多利亚港。
卡洛·达德(Carlo Dade)是卡尔加里大学公共政策学院国际政策主任,同时也是加拿大西部基金会的高级研究员。
从长远来看,第二个特朗普政府的关税政策中最有害的可能不是今天的头条新闻。
具有讽刺意味的是,这部分政策在国内外,包括加拿大,均享有广泛甚至跨党派的支持:即聚焦中国。
美国民主党参议员约翰·费特曼(John Fetterman)在上周的美国电视节目中批评了特朗普总统的关税议程,但他表示对聚焦中国的政策表示支持,甚至欢迎这一政策,尽管上周的关税宣布造成了灾难。
他并非唯一持这种看法的民主党人。
这种对中国的反向敌意无论有无依据,都是美国两大政党的标志性特征。
因此,加拿大在这一问题上的立场,影响到它与美国之间的政治、安全和贸易关系。
在考虑此轮关税危机对加拿大的最终影响时,与美国在对中国问题上的立场一致是一个重要因素。
短期来看,美国将注意力重新转向中国,而不针对盟友,似乎对加拿大来说是个好消息。
与美国就中国问题的政策对齐似乎是显而易见的选择。
但从长远来看,问题并非那么简单。
针对中国的美国关税在其他国家也采纳时效果更佳。
美国不吝于对其他国家提出“托尼·索普拉诺”的建议,要求他们跟随美国的步伐,而不是遵循自己的立场,尤其是在中国问题上。
几乎是几十年前,加拿大曾享有的灵活性,能够独立制定不同于美国强硬立场的“加拿大全国”方法来促进古巴的民主,如今已不复存在。
例如,加拿大(几乎没有遵循世界贸易组织的规定)模仿美国,对中国电动汽车征收了一百个百分点的关税。
这没有经过任何调查、透明的方法论和其它数据,唯一的考量是出于政治上的计算以迎合华盛顿。
相较之下,欧盟对中国电动汽车进行了调查,并制定了自己的关税政策,以保护欧洲利益,使得加拿大的做法显得更加糟糕。
对于渥太华来说,加拿大的国家利益,通过“字面意义和比喻意义上的”一百个百分点关税,完全与美国国家利益一致。
这种一致性既有好处也有成本。
加拿大在出口上依赖程度是美国的三倍:78%的出口方向是南方,这是好处。
但几乎四分之一的出口则流向其他地方,这即是成本。
这一方程式在不同的行业和产品上变化很大。
如果加拿大被视为美国政策的附庸,而非可以独立决策的国家决策者,如何能让人信任它作为关键进口商品(如食品和燃料)的可靠供应国,特别是那些担心可能会被列入美国“黑名单”的国家?
而这个“黑名单”已经相当冗长,甚至包括栖息着企鹅的无人岛。
与美国一致所产生的一些成本是平凡的。
以小额免税阈值为例,该政策豁免低价值进口的关税和复杂的海关检查。
美国正在通过消除对中国的小额免税豁免,针对中国的电子商务流量。
最终,加拿大可能会被要求也采取相应行动,因为现在该国在小额免税规则上的竞争优势对美国企业来说显然是不公平的。
如果加拿大遵循这一做法,结果将在物流、海关和零售上造成更高的成本。
但与美国一致的更高成本是更加严重的。
在2018年第一次北美贸易协定重谈中,加拿大被迫同意不考虑与中国的贸易谈判。
这对加拿大人来说并不是个艰难的卖点。
然而,加拿大刚同意这个条件,法国美国人就与中国签署了自己的贸易协议,条款中特别规定了有利于美国出口商,相比之下,加拿大的对手却被不利待遇。
美国实际上是将加拿大置于了出售自己的位置。
就像中国展现了它真正的面貌一样,美国正显示出它们的本色。
中美之间虽然存在差异,但在成本上与美国打交道似乎如今客观情况表现得更为恶劣。
在被困在中美之间的困境中,没有简单的答案,只能做出艰难而高昂的选择。
付出多少代价来实现经济主权是其中之一。
但这始终是一个选择,可以通过深入且透明的国家讨论作出,或者选择忽视这一问题,让他人来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