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片源于：https://www.theglobeandmail.com/business/article-canadian-arm-of-chinas-largest-bank-repeatedly-broke-money-laundering/
位于安大略省马克汉的ICBK分行，地址为4300 Steeles Avenue East，拍摄于2025年3月18日。
杜安·科尔/《环球邮报》
工业与商业银行（加拿大）是中国国有的中国工商银行的加拿大子公司。
有关隐秘文件证明，中国工商银行（加拿大）未能解决来自金融交易与报告分析中心（FinTRAC）多次发出的整改通知
这家中国最大银行的加拿大子公司在多个警告下，依旧违反法律，包括未能审查风险客户、报告可疑交易以及遵守警方生产命令，均是基于FinTRAC的发现根据《环球邮报》审查的机密文件。
中国工商银行有限公司是全球资产最大的银行，总部位于北京。
尽管其部分股份在亚洲的股票交易所上市，但ICBC的控股股东是中华人民共和国财政部和中央汇金投资有限公司——一家中国主权投资基金公司。
过去15年，ICBC在加拿大运营的子公司称为中国工商银行（加拿大） ，为了与同样使用ICBC缩写的英属哥伦比亚省保险公司区分开来，ICBK是该子公司使用的简称。
ICBK提供一系列商业与个人银行服务，包括贷款、储蓄、货币兑换，以及跨境交易，例如以人民币计价的汇款。
这家总部位于多伦多的银行在安省、不列颠哥伦比亚省、阿尔伯塔省和魁北克省共设有九家分支机构，客户群包括企业、华裔加拿大人以及外国学生。
截至2023年底，ICBK的净收入已增加了逾11倍，达到了4440万加元，自2010年ICBC控股该业务以来，其总资产在同一时期内增加了五倍，达到了30.7亿加元。
然而，ICBK在追求丰厚利润的过程中却削减了对金融犯罪合规的投入。
一项此前未披露的文件链，包括监管和银行文档，揭示了ICBK在其反洗钱及反恐融资控制方面未能解决FinTRAC的整改问题，尽管监管机构进行了多次检查。
ICBK预计将接受FinTRAC的第四次检查，以评估其在《犯罪所得（洗钱）及恐怖融资法》下的合规情况。
FinTRAC——加拿大的金融犯罪监管机构，已于2023年向该银行发出信函，请求其提交审查所需文件。
FinTRAC尚未公开任何发现的信息。
但《环球邮报》的调查已揭示了ICBK在合规方面的问题。
这些问题包括该银行未能在近四年前受到FinTRAC制裁后，采取措施修复其反洗钱和反恐融资控制的某些缺陷。
在2021年，FinTRAC因为ICBK的三项“行政违法行为”而对其施加了701,250加元的财务罚款，从那以后该案例就关闭了。
然而，机密监管文件显示，FinTRAC对ICBK的第三次检查发现了许多更多的缺陷，并认定该银行的合规程序处于需要“紧急关注”的状态。
例如，FinTRAC发现ICBK在处理警方生产命令方面存在问题。
在一起案件中，加拿大皇家骑警正在调查一名被怀疑从事毒品和洗钱罪的北京居民。
监管机构还发现一系列未报告的可疑交易，涉及高风险客户和大笔资金的交易。其中包括一家与美国制裁的中国国有军火和爆炸物交易商有联系的B.C.企业。
FinTRAC进一步确定，ICBK的交易监控系统未能对对应银行风险进行检查——该服务是银行代表外国贷方促进跨境交易的一种有利可图的服务。
与此同时，内部银行文件确认，ICBK的某些控制问题在FinTRAC于2021年将各项缺陷及相关行动项视为关闭后，在数年内持续存在。
反复出现的缺陷表明，这些问题根本未得到解决，因为银行在修复有缺陷的控制时，通常的做法是进行根本原因分析，随后测试任何提议的解决方案。
2023年的一份银行内部报告对ICBK的现金交易报告（LCTR）提出了问题，指出在处理10,000加元及以上的大额现金交易时存在障碍。
尽管所有金融机构均需向FinTRAC报告大额现金交易，但一些ICBK分行的员工却建议客户将存款结构化为小额交易，以避免将其交易标记给监管机构。
不过，渥太华已宣布在创建一项新刑事罪以打击结构化交易从而规避监管和警方的行为。
ICBK对此报道未能做出具体的回应。
不过，该银行在回应《环球邮报》的询问时表示，ICBK承诺遵守法规、保障安全和金融完整，并将与FinTRAC及金融机构总监办公室（OSFI）合作，以满足监管要求。
ICBK合规副首席合规官约翰·哈默斯在一封电子邮件中写道：“我们对合规义务非常重视，并根据法律要求与OSFI和FinTRAC进行直接交流，以确保完全遵守所有适用的措施，促进透明度、问责制和金融系统的完整。”
哈默斯还补充道， 《环球邮报》审查的文件“是脱离上下文的，并包含了过时、误导和不准确的信息。”
ICBK的诸多违规行为引发了对加拿大政府在对待一家多次违反加拿大反洗钱和反恐融资法的北京控股银行时，采取的犹豫态度的质疑。
更何况，该银行多次未能解决问题，使监管过程的有效性受到怀疑。
作为一家外资银行的子公司，ICBK持有二级银行执照。
FinTRAC和OSFI均负责监督该银行的反洗钱合规。然而，FinTRAC和OSFI并不直接监督ICBK的中国母公司，后者最终控制着这家银行。
FinTRAC发言人梅拉尼·古尔特·纳登在一份电子邮件声明中表示：“根据法律，FinTRAC的监管职能专注于企业的国内运营，但该中心在评估风险并设定监督活动及检查范围时，会考虑银行的外国关联。”
她还表示，FinTRAC和OSFI会共享与联邦监管金融机构合规的相关信息。
ICBC对北京至关重要。
超出经济实力的范畴，2024年该银行的资产等值达到9.6万亿美元，其拥有自己的民兵部队来支持中国的安全与防御。
OSFI曾警告，如果银行被用作外国政府及其代理人的工具，这将危害到更广泛的加拿大金融系统。
加拿大财政部的一名官员玛丽-弗朗丝·福谢在一封电子邮件声明中写道：“财政部对个别公司或正在进行的调查不做公开评论。”
政府致力于维护加拿大金融部门的完整性和安全性。
这包括加强法律和运营框架，以打击金融犯罪并应对国家安全风险，包括外国干预行为。
然而，渥太华在对抗跨国有组织犯罪、恐怖主义集团和敌对外国行为者方面的欠缺，确实构成了国家安全威胁，金融情报培训公司的创始人金·曼彻斯特（Kim Manchester）表示。
他说：“外国影响是一个环境的组成部分。”
最近的有关外国干预的公开调查并未探讨通过加拿大银行系统的操控，尽管非法金融流动与流氓国家的干扰密切相关。
他说：“外国影响是暴力或金钱，或两者的功能。”
“加拿大要么解决整体问题，要么我们就仅仅接受国家主权接受他人意志的后果。”
中国工商银行或许是一家全球巨头，但这仍然是一家相对年轻的银行。
成立于1984年1月1日，其在改革中国金融体系和经济中的战略中发挥了关键作用。
具体而言，ICBC的创建是为了填补中国人民银行停止提供工商业服务的空白，人民银行当时只作为中央银行运作。
随着服务需求的增加，ICBC后来重组为一家上市公司，但北京并未放弃控制。
在2006年秋季，ICBC的股份未在香港和上海股票交易所上市。
当时，全球最大的首次公开募股筹集了219亿美元，铺平了全球扩张的道路。
在2009年，ICBC将目光投向加拿大，并与东亚银行达成协议，收购其70%的控股权益。
东亚银行（加拿大）当时经营着六家分行，为东亚银行有限公司的加拿大子公司。
2010年1月，加拿大时任财政部长吉姆·弗莱赫提（Jim Flaherty）批准了该交易，银行随后更名为中国工商银行（加拿大）。
“新名称反映了与母行的关系，”当时该银行表示，并称自己是中加关系的桥梁。
ICBK在随后的几年中加深了与加拿大银行业的联系，目的是增加双边贸易与商业。
2014年，加拿大和北京之间达成的一项协议确立了加拿大为北美首个人民币中心。
随后，ICBK成为该中心的官方清算银行。
这一身份使得ICBK可以访问中国人民银行的支付系统，并清算在加拿大流入和流出的以人民币计价的交易，包括其他银行的交易。
截至2023年底，ICBK的盈利能力在根据其净资产收益率和资产回报率的基础上是ICBC于2010年控股该银行时的两倍。
ICBC在全球范围内的金融监管机构和执法部门面临压力。
2020年，该银行马德里分行的四名前员工和高管与西班牙检察官达成认罪协议，参与洗钱案件。
根据媒体报道，这些员工被发现为中国的有组织犯罪集团洗钱，除了支付达2270万欧元的罚款外，相关员工还被判入狱。
随后在2024年，ICBC及其纽约分行被纽约州金融服务部和联邦储备委员会命令支付总计3240万美元的罚款，以解决调查。
这笔罚款中，3000万美元来源于一项同意令，解决了对纽约分行2018年至2022年合规程序缺陷的调查。
在加拿大，自2013年起FinTRAC对ICBK进行第一次合规检查，结果被保密。
第二次保密检查于2015年进行，但并未采取进一步措施。
由于2016年涉及另一公司的法律先例，FinTRAC在近三年内无法实施财政罚款。
这导致ICBK的违规通知被撤销。
随着新的罚款政策的实施，监管机构在2019年对ICBK进行了第三次合规检查，覆盖了2018年2月1日至2019年1月31日的期间。
FinTRAC审查了ICBK的整个合规程序，并跟进了2015年发现的缺陷。
该监管机构于2020年7月7日与ICBK分享了报告草案，此后该银行提供了回应，监管机构调整了其判断。
尽管如此，FinTRAC指出了多种问题，包括ICBK对可疑交易的报告问题。
监管机构检查了95个案例文件，并确定七个未报告的交易应向监管机构披露，因为涉及到警方生产命令、“退役客户”（被银行关闭账户的客户）和“负面媒体报道”（引发对客户关注的新闻）。
FinTRAC还发现ICBK在交易监控系统方面存在缺陷，包括如何审查警报以及提交可疑交易报告的决策方式。在2018年，ICBK的交易监控系统生成了1091个警报，而银行仅向FinTRAC提交了四个可疑交易报告，相当于约0.37%的低转化率。这一水平显得异常低。
虽然很难对可疑交易报告的转化率进行概括（其取决于银行的产品、客户基础、地理位置等其他因素），但英国皇家联合服务研究所和SWIFT研究所2020年的一项研究称，传统的交易监控平台的转化率通常在2%至10%之间。
FinTRAC还发现ICBK的“基于风险的方法”存在缺陷，这是银行合规程序的一项要求。
最重要的是，ICBK在识别和适当审查高风险客户方面的能力受到严重关注。
银行还要求至少每两年对其合规程序进行全面评估。
但FinTRAC发现ICBK未能正确评估所有部分，包括与可疑交易报告相关的部分。
因为ICBK缺乏对其可疑交易报告流程的测试，这在2015年的监管检查中也曾被指出。
关于ICBK整体合规的状态，FinTRAC得出的结论是，所发现的缺陷“使该程序处于需要紧急关注的状态。” 监管机构进一步对ICBK紧跟不断变化的立法变化的能力表示担忧。
“FinTRAC对银行计划的检查表明，从2013年、2015年到2019年的检查结果，表明其未能与这些监管变化保持同步，依然存在关键部分的缺陷。”
在2021年10月4日，FinTRAC对ICBK处以701,250加元的罚款。
当监管机构在2021年12月公开这项罚款时，表示该银行犯有三项“行政违法行为”。
这些包括未能将某些实体的活动视为高风险、未能提交可疑交易报告以及未能实施并记录对其合规政策和程序的某些审查。
ICBK淡化了这些违规行为。
“2019年常规的FinTRAC审查在有限情况下发现了该银行的反洗钱/反恐融资（AML/ATF）程序存在缺口。”
银行在新闻稿中表示：“该行审查了调查的结果，并得出结论认为这些只是人力和行政错误，并已实施行动计划以解决和修正所有问题。并没有证据显示与所发现的问题相关的任何不当行为。”
然而，ICBK的声明并未展现完整的事实。一份FinTRAC的2019年检查报告及相关文件的机密副本指出，该行在其合规程序的绝大多数部门存在“结构性缺口”。
FinTRAC的报告还指出，在七个未报告的可疑交易中，有三项与警方生产命令有关。
FinTRAC报告显示的可疑账户活动示例
例如，文件中提到的客户L.L是一名北京居民，声称是一名“医院医生”。
然而，RCMP在2018年曾通知该银行，这名男子涉嫌毒品和洗钱罪。
尽管该银行随后审查了客户的交易，但却未能向FinTRAC提交可疑交易报告，即使这些活动具备洗钱的特征。
第二个例子涉及一家名为“安大略省编号公司”的企业——表面上是一家物业持有和管理公司——已成为2018年多伦多警方的欺诈调查的焦点。但因该生产令，银行也未提交可疑交易报告。
第三起事件涉及安大略省马克汉的一名居民，该居民存入假支票。
在2018年关闭账户的一周后，ICBK收到了来自尼亚加拉警方的关于欺诈调查的生产命令。但在此情况下，该银行也未能提交可疑交易报告。
FinTRAC的报告还提供了如何ICBK忽视媒体报道中指出的高风险客户的例子，这违反了监管机构对识别金融犯罪的指导。
一位位于不列颠哥伦比亚省艺术行业的商业客户，其母公司与一家受美国制裁的中国国有军火和爆炸物交易商有关联。
然而，北方文化投资公司仍在美国存款账户中收到了数百万加元。
这些交易在ICBK发现关于PCNAIC及其中国姐妹公司的负面信息后，继续进行超过一年。
另一位客户是巴基斯坦的一家国有银行，ICBK向其提供对应银行服务。
对应银行——当银行代表外国贷方促进如电汇等多样化的交易时——被认为是一个重要的盈利项目，但在反洗钱合规角度被视为高风险。
ICBK的客户，信德银行，涉及一起大规模洗钱和假账户丑闻，这导致2019年巴基斯坦前总统阿西夫·阿里·扎尔达里被捕。一些非法资金流向了加拿大。
FinTRAC的合规检查发现，ICBK的交易监控系统“没有涵盖对应银行服务的规则或情节。”
其他可疑交易也未能被发现。
例如，银行未能发现一名大学生，每月收到约10,000至40,000加元的电子资金转移。
此外，FinTRAC发现银行的SWIFT电子资金转移报告（EFTR）存在问题（SWIFT，即全球银行间金融电信协会，是全球银行使用的安全支付信息系统）。
具体而言，三笔进入的SWIFT EFTR包含有关资金接收者的信息不完整。
其中还有83份报告，包括EFTR和LCTR，关于汇款者和收款者的职业信息不明确。
FinTRAC指出，“这是一个重复发现。”
监管机构表示， “这进一步显示出长期未遵守监管义务的趋势。”
该银行的有效性审查同样在ICBK的恐怖财产报告升级流程测试中存在缺口。
“FinTRAC发现银行合规程序大部分存在结构性缺口，最终导致该银行未能报告可疑交易。”
报告指出，“这些缺口在FinTRAC过去的合规检查中被指出，希望能够得到解决。”
某些ICBK分行的员工，包括列治文山（左）和密西沙加的员工未能领会向FinTRAC提交LCTR的要求，并难以应对正在进行大额现金存款的客户。
2022年10月5日，监管机构通知该银行，FinTRAC的后续程序已完成，但警告未来可能会检查有关问题，以评估该银行修复措施的有效性。
虽然并非所有问题都得到了解决。
在2023年，ICBK员工的一份内部报告指出，某些缺陷依旧存在。
这份日期为2023年6月8日的报告涵盖了2022年4月1日至2023年3月31日的分行活动。
包括多伦多、列治文山、密西沙加和温哥华-列治文在内的部分分行的员工仍未能领会向FinTRAC提交LCTR的要求。
对策措施显得尤为重要，因为符合要求的结构在2023年已经成为一项新的刑事罪。
此外，银行的报告还提到，在根据“异常交易报告”捕捉其他非常规客户活动的方面，各分行仍然难以应对。
大约60%的员工对LCTR的知识显著不足。
而且，所有分行的员工对于如何开设、关闭账户，加拿大税务局表格以及客户尽职调查似乎都感到困惑。
该报告还指出，一些“了解客户”(KYC)表格缺少客户工作单位和职业。
这在FinTRAC之前的发现中均已被提及。
面对《环球邮报》的询问，FinTRAC重申了对ICBK处以701,250加元罚款的先前理由，并补充道，《犯罪所得（洗钱）及恐怖融资法》及相关法规为各项违规行为建立了精确的处罚范围。
“FinTRAC在与联邦监管金融机构有关遵守法规方面所能分享的内容，受到限制。”
FinTRAC发言人梅拉尼·古尔特·纳登说。
未能采取纠正措施的公司可能面临进一步的监管行动，包括附加罚款，她补充说。
ICBK则没有对此报告说明该银行是否已修复其2023年内部报告中列出的所有缺陷。
“在ICBK，我们的重心仍然是以诚信为客户和加拿大服务，同时确保我们的合规框架持续符合不断变化的监管标准。”
哈默斯表示，“我们将继续与相关机构合作，以确保我们的运营符合所有合规、安全、信任和负责任的银行业务要求。”
其中国母公司ICBC没有就《环球邮报》的评论请求作出回应。
与此同时，东亚银行则确认仍持有ICBK的少数股份，但也指出不参与日常运营管理。
“我们了解ICBK正在积极应对FinTRAC的关注。”香港东亚银行的代理沟通负责人马塞拉·杨（Marcella Yeung）说。
加拿大的间谍机构，加拿大安全情报局（CSIS）早前警告联邦政府，中国公司根据法律必须与北京共享信息，包括客户数据。
至少有三项立法——中国的《国家安全法》(2015)、《国家情报法》(2017)和《网络安全法》(2017)——强制商业实体和个人在需要时协助政府及情报机构处理安全问题。
ICBC已在中国担当着安全与防御的角色。
《经济学人》去年曾报道称，青海省的一家分行将其员工编组为一个兼职民兵组织。
该银行的目标是“为国家防御贡献力量”，该报道指出该民兵组织包括制服、指挥中心及军备存储。
2013年，中国政府开始施压银行及其他公司组建民兵组织。
这一年，加拿大对另一家借贷机构，富华银行的国安忧虑上升，因其创始股东可能会受到北京的外来影响。
目前尚不清楚政府官员是否对此问题表达了对ICBK的关切，该银行与中国政府有直接联系。
然而，渥太华在2023年向OSFI赋予了新的权力，以阻止通过金融系统的外国干预。
OSFI在次年发布了《完整性与安全指引》。
不过，该指引仅适用于金融机构，包括外国贷方和保险公司的分支机构，“如适用要求并与其在加拿大的业务相关联时。”
此外，OSFI的指导仅鼓励，而非要求，金融机构向包括CSIS与RCMP在内的当局报告疑似的外国干预行为。
OSFI是一以原则为基础的监管者，专注于总体原则，侧重于结果而非僵化的规则，从而为不同的机构及风险特征创造灵活性。
OSFI发言人谢恩·迪亚茨克（Shane Diaczuk）在电子邮件中写道。
尽管如此，他强调OSFI已将反洗钱置于其完整性与安全性使命的核心。
“需要澄清的是，反洗钱缺陷威胁到机构的安全与稳健性，以及公众对金融系统的信心。”
早前，财政部表示“政府近年来已进行重大改革与投资”，以便发现和威慑金融犯罪，包括加强FinTRAC对联邦监管金融机构的监督。
“加拿大人必须相信，联邦监管金融机构及其所有者行为正直，并且加拿大的金融机构受到保护，包括抵御外来干预。”财政部的福谢女士补充道。
尽管执法机关负责对抗暴力，加拿大反洗钱的合规制度在通过货币手段来打击外国影响方面扮演着一定的作用，曼彻斯特表示。
“但加拿大打击洗钱、恐怖融资以及对金融服务产业的国家安全威胁的努力仍然非常薄弱。”
曼彻斯特指出：“我们的监管者资源短缺，受到法律和监管环境的制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