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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拿大渥太华 — 一份2014年泄露的情报文件显示,加拿大安全情报局(CSIS)警告称,中国正在策划一项广泛的策略,以在即将到来的各种选举中培养各级加拿大政治人物,并依靠社区领袖作为中介。
这份标记为“机密/仅限加拿大人”的CSIS报告详细说明了中国驻渥太华大使馆官员如何指示侨界人物,针对特定的加拿大政治人士,包括一位在职参议员和一位国会议员,邀请他们参加2015年的高端春节庆祝活动。
长期以来,加拿大安全官员一直对外国干预表示担忧,但这份文件明确表明,在习近平主席上台后不久,北京便开始在接近国会山的使馆附近为其在加拿大的影响力奠定基础。
策略包括向当选官员发送大量邀请,并展开有针对性的施压活动。但是,与其他泄露的情报不同,这些情报主要关注温哥华和多伦多的中国选举干预,这份文件则集中在渥太华——加拿大的联邦权力中心和精英官僚的驻地。
“现在出现了一项‘新策略’,在各种选举之前邀请尽可能多的市、省和联邦政治人物,以‘制造噪音’,并提出与议员之间的要求,以换取社区支持,”该文件警告说。
CSIS注意到“没有进一步的信息说明这些政治人物将被邀请参加哪项活动。”
尽管加拿大当局在近十年前就收到了这些警告,但这一问题在2024年国家安全和情报委员会(NSICOP)报告中再次引起了广泛关注。
NSICOP成立于2017年,负责审查敏感的情报和安全问题,并定期向总理编制报告。在2024年的审查中,NSICOP得出结论,某些加拿大国会议员在外国干预活动中是“半意识或意识到参与”的。
从2014年CSIS警告迁移到现在,早期的信息文件已经指出,中国官员如何利用社区活动和外交接待来培养与加拿大小政治人物的关系。
CSIS将该通报发送给全球事务部、枢密院办公室和通讯安全局等高级政府机构,警告称中共外交官正在指导社区代表为政治人物安排直接的影响渠道。
到2015年,在联邦选举之前,CSIS认为北京的运动正在扩大,开始包括市政和省级政治人物。
据情报显示,目标是通过社区需求来施压官员,以换取选举支持。
快进到十年后的2024年,NSICOP报告指出,这种努力可能为外国政府带来了成果。
NSICOP提到,外国政府——主要是中国——试图在换取选举支持的情况下影响或收买某些加拿大立法者。
与此同时,刚刚结束的霍夫委员会(Hogue Commission)对外国干预争议进行审查,其最终报告对NSICOP更为严峻的发现提出了质疑。
报告称,在调查中未发现任何加拿大官员越过法律界限的“实质性证据”。
NSICOP的警告与霍夫的结论之间的巨大差异,突显了在评估情报报告和法律标准时的复杂性。
与此同时,一些加拿大专家认为,加拿大在立法框架和调查资源方面严重不足,难以起诉可能涉及政治领袖的外国干预案件。
例如,最近纽约两位民主州长的高级助手林达·孙(Linda Sun)因一桩庞大的外国代理案件被指控,案件包括她系统性地阻止州长与台湾官员的接触,并影响政策立场以支持中国。
根据一位高层情报来源的说法,这种方法也被特鲁多政府一位内阁部长的助手使用,但未听说有任何执法行动发生。
在最近关于林达·孙调查的私人简报里,前CIA分析师尼古拉斯·埃夫提米阿德斯(Nicholas Eftimiades)向《局》确认,他知晓类似的战术正在被用来阻止与台湾官员的接触,这种现象同样发生在加拿大及其他国家,包括瑞典、法国和比利时。
深入研究2024年NSICOP的材料,可以发现与十年前的CSIS文件之间的明显平行。
在第164段中,NSICOP明确表示,已“看到令人不安的情报,表明一些国会议员在外国势力干预我们政治的努力中是‘半意识或意识到的’参与者”。
据报告称,这种参与可能包括在政治竞选前或期间与外国使馆进行频繁沟通,以争取支持社区团体或企业,明知地接受资金或利益,向外国外交官提供有关国会的特权信息,以及试图在外国政府的要求下影响其他国会议员。
因此,这些令人担忧的发展与CSIS 2014年警告中所描述的中国影响计划相映成趣。
这种连续性表明,北京在加拿的操作不仅是有条不紊的,而且是持久的——并且可能已经成功。
2014年的报告特别提到李克强的即将到来的访问,当时他是全国人民代表大会(NPC)的副主席,描述了中共大使馆官员如何指示社区代表动员大量人群参加他在渥太华的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