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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在中国的推销员》结束时,我泪流满面,十分庆幸周围的其他观众也处于同样的高度情感状态。
我们并不是因为该剧过于悲伤或令人痛苦而感到失控,而是被艺术的力量所淹没。
由Leanna Brodie和Jovanni Sy创作的《在中国的推销员》世界首演可以用一个词来形容:成功。
我敢说,《在中国的推销员》是一部名副其实的加拿大经典,属于伟大的加拿大戏剧殿堂。
故事
Brodie和Sy的虚构故事基于1983年美国剧作家阿瑟·米勒(Arthur Miller)应邀赴中国执导他1949年著名剧作《推销员之死》的真实事件。
米勒(汤姆·麦卡姆 Tom McCamus)和他的奥地利/摄影师妻子英格·莫拉思(Inge Morath,萨拉·奥伦斯坦 Sarah Orenstein)因被北京人民艺术剧院的传奇演员英若诚(Adrian Pang)邀请来到中国。
英若诚不仅把这部剧翻译成中文,还扮演剧中主角威利·洛曼(Willy Loman)。
英若诚相信中国观众会理解剧作中人性的核心,这也是他想要上演《推销员之死》的原因。
他还认为中国必须向世界伸出手,结束孤立。
毕竟,这离文化大革命后的恐怖历史已经过去不久,英若诚曾因知识分子身份而被发配到稻田长达13年。
然而,这个制作关系重大,万众瞩目,因为它象征着美中两国关系的缓和,因此,该剧必须成功。
戏剧
Brodie和Sy以米勒的项目记实《在北京的推销员》(Salesman in Beijing, 1984)和英若诚的《回声在监狱与舞台之间:文革与改革中的故事》(Voices Carry: Behind Bars and Backstage during China’s Revolution and Reform, 2008)作为主要资料。
但是,他们没有把剧本写得死板,而是注入了高戏剧性和张力,特别是英若诚与米勒之间围绕如何排练的紧张对话,英若诚表现得很妥协,而米勒则完全不愿妥协。
剧中最引人入胜的部分,是中国演员和设计师对米勒角色动机及其表演风格提出的质疑。
这也是幽默产生的地方。
例如,扮演威利妻子琳达的朱琳(Phoebe Hu)不理解她为何忍受威利的种种缺点。
另一位上演威利波士顿情人的刘君(阿根斯·汤 Agnes Tong)则因羞耻而拒绝接这个角色。
而李世龙(Steven Hao)则在努力理解威利的儿子比夫(Biff)。
还有来自Hui Li(哈莉特·钟 Harriet Chung)和Mo(德里克·关 Derek Kwan)的服装和假发,设计出他们认为“美国”的外观,让米勒感到惊恐。
此外,还蕴藏着梦境元素,英若诚回忆起其大学教授父亲英千里(Kwan再次出演)的创伤,他在革命开始时逃往台湾,父亲的愿景在剧中不断将他诱惑。
英若诚还受到来自北京人民艺术剧院艺术总监曹禺的巨大政治压力(同样由Kwan扮演),而后者是政府控制的声音,以及他那持谨慎且批判态度的妻子吴世梁(乔·金 Jo Chim)。
表演
新加坡/英国演员英的热情表演令人惊艳。
事实上,这是传奇般的表演。
他在剧中经历的情感过山车为整部作品提供了坚实的支撑。
英强烈的内心斗争,既真实又虚幻,尤其在剧的高潮,令人屏息。
总之,英的表演简直是非凡的。
麦卡姆则以尖刻、讽刺的性格展现米勒,成为英的完美反衬。
他是一个苦涩的人,意识到自己的最佳剧本是在四十年前写成的。
而奥伦斯坦作为忍辱负重的妻子英格,则努力理解中国社会,并对所见的充满期待,试图约束米勒。
奥伦斯坦的平静表现使英格成为剧中最同情的人物。
制作
《在中国的推销员》是一部完美的双语制作,能够在英语和普通话之间游刃有余地切换(翻译由方章提供),通过舞台下方的字幕呈现。
但不幸的是,阿冯剧院的斜坡并不陡峭,所以许多人,包括我,都很难阅读字幕。
或许将文本投射在侧面屏幕上会更为审慎。
此外,尽管节目单上列出了1983年制作中真实参与者的中文名,但并未标明他们在《推销员之死》中扮演的具体角色,这让人很难理解谁是谁。
除这两点外,《在中国的推销员》的每一个方面都近乎完美,包括联合编剧Sy的流畅导演、乔安娜·余的巧妙功能型舞台设计、明旺的出色服装设计、索菲·唐的富有创意的灯光、亚历山德罗·朱利安尼的引人入胜的配乐,以及卡罗琳·麦考尔和山美·钱的精准投影。
特别要赞扬Sy在选角的成功和对复杂剧本的驾驭。
最终思考
在满载评论的剧作程序中,Brodie和Sy称他们的剧本是一封献给戏剧的情书,而《在中国的推销员》用强大的力量传达了这一信息。
正是这出剧所表现出的艺术的力量,让我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