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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飞机窗外,黑暗的海洋中——仅有远方小镇的微光闪烁——如此宁静,令人感到安慰。
一支加拿大队伍在佛罗里达的训练课程后,被机舱内的低声交谈环绕,飞机缓缓降落,伴随着阵阵轻声笑语。
然而飞机的转向却显得不那么寻常。
队伍的工作人员开始互相投以尴尬的目光,窗外的小镇灯光逐渐消失。尽管为此做了充分的准备,每一位队员都意识到,自己正走入未知的境地。
“各位女士们、先生们,”机长以一种不太轻松的语气说,“我们的航道上发现了无人机,因此我们必须改变到苏里南的航线。对此造成的耽误,请见谅。”
一声声的抱怨和笑声随之而起。
对于加拿大男子国家队而言,过去的消极印象依然萦绕在他们的心头。尽管他们在FIFA的世界排名中位列第35(这是他们历史上的第二高排名,得益于在美洲杯半决赛中的出色表现),但仍然容易与过去的失败联系在一起:未能持续在世界杯上取得资格,因为加拿大足球未能发现和培养人才,未能在这项运动正在迅速崛起的情况下有效利用这股热潮。在2022年,他们即便寄予厚望,却在世界杯中出局。
当然,还有关于可能使用无人机的作弊丑闻,这段时间持续不断。就在这次飞行的前一天,一份独立报告暗示前加拿大教练约翰·赫德曼可能涉及无人机的使用。
飞机安全抵达苏里南,但在通过海关时,工作人员依然对这次飞行感到难以置信。
在成功于2024年落幕之际,他们是一支正处于攀登两个阶段之间的球队。
他们依然在进行一些与过去相似的比赛,这些比赛需要在一些不太友好的、对他们来说陌生的CONCACAF国家进行长途旅行。
接着又有与世界顶级球队的交锋,比如他们在夏季早些时候进行的比赛。
这些都是他们希望更频繁比较的对手。
在这个国际比赛窗口,加拿大队到访了他们的CONCACAF同行所无法达到的南方,前往世界排名第136位的苏里南。
返回的航班飞行时间大致和从德国法兰克福到巴基斯坦伊斯兰堡相同。
为了记录加拿大的成长,《运动前沿》获得了前所未有的访问权限:在飞机、巴士、会议和场边。这就是他们南下至一名国字号成员从未踏足过的地方的故事。
“赛尔,你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加拿大男子国家队的历史最佳射手赛尔·拉林抬起头,调皮一笑,回应主教练杰西·马什的问题。尽管他们近期取得了一些成功,但值得一提的是,马什作为加拿大队的教练,只有短短六个月的时间。加拿大队刚刚完成一场训练,距离午餐不足一个小时,绝大多数人尚未坐下。
他们计划在三分钟后上车前往佛罗里达机场。
“再给我五分钟,”拉林作为加拿大队的领导集团的一员,向马什请求。
“好吧,”马什答应着,同时向他微笑,然后看了看腕表,“你还有八分钟……现在是七。”
在这个国际比赛窗口,加拿大失去了队长和超级明星阿方索·戴维斯。他因疲劳而缺席。
“这是一次直接的对话,”马什说道,谈及他与戴维斯的沟通。“目前,世界足球运动员的需求太大。他们没有时间休息。”
马什表示,他、戴维斯和加拿大的领导团队从这次失误中保持了专注,“我们必须以高水平彼此挑战”。
“他们都很理解,但同时他们也知道我们需要团结一致,”马什说。
这是戴维斯自六月份担任队长以来,首次没有参与国际比赛。他是球队的领袖,前往苏里南将为其他人提供在这个团队不断进化的文化中确立自己位置的机会。
拉林并不是最外向的人,但这位经验丰富的前锋深知如何在闭门的情况下留下自己的印记。他经历过众多国家队的失败,一心希望改变球队的文化。为了确保球员不会迟到,加拿大队制定了罚款制度,而拉林日夜操心;该罚款基金为器材部的一名成员提供礼品卡,迟到的球员必须将罚款捐入,供该名员工选取礼品卡。
当时间到达12:50时,没有人愿意成为最后一名登车的人。众多球员齐齐从迈阿密球场的楼下冲出,欢乐地相互推搡,登上等待的巴士。
最后一名走出餐厅房间的球员是一名年轻球员,他手中拿着一个飞往的三明治,摇了摇头。
如果这名球员在车上的谈话中短暂成为焦点,出现在小教练面前的则只有另一位成员:51岁的威斯康星州出生的马什绝对是加拿大男子国家队中最健谈的成员——而且这并没有近似的竞争。
在马什的身边,谈话不断。他总会与队员分享他所去过世界各国的具体轶事,同样也能迅速插入《壮志凌云》(当然是原版)的台词与足球的想法。几乎每天的每时每刻,从面包车司机到他的第三选择中卫,都会听到他那中西部的魅力与浑厚笑声。
马什简短地回忆起自己的童年。他在成为球员和教练的过程中没有太多偶像。自然,迭戈·马拉多纳是一个,另一个却让人出乎意料,是鲁迪·沃勒。最近一次他恰好见到沃勒,给他很大的荣誉,他向教练团队展示合影并显得十分骄傲。
“那是我和鲁迪,”他骄傲地对球队的教练团队说,展示自己竖起大拇指的照片。那一瞬间,他暂时放下大将的身份,变回一个普通的士兵,开心地回忆与名人的邂逅。
围绕着马什,球员和工作人员很难忽视,国际足球是一种礼物,应该被珍惜的体验。
在经历多年低谷后,马什的雄心和(大部分时间)积极性,对于这支男子国家队来说,是一种欢迎的改变。
“那么,你能告诉我们一些关于苏里南的事吗?”
凭借在全球运动上的广泛经历以及几年来携家带口游历世界的经历,马什花费在各国的时间超过80个国别。然而,对他来说,苏里南是一个首次造访的地方。他在从帕拉马里博机场到球队酒店的颠簸旅途中,对于驾驶员不断发问。
苏里南的国家特色是什么?该国与临近的委内瑞拉之间的关系如何?国家领导人是谁?
马什的好奇心与友善令人钦佩。
苏里南是一个位于南美的开发中国家,属于北美和中美地区(CONCACAF),主要讲荷兰语,这是一种欧洲语言。作为前荷兰殖民地,苏里南是一个融合多种文化的国家;印度教庙宇和大型中资贸易公司随处可见。
高高的棕榈树为阳光遮挡。它们提醒着人们,苏里南是世界上森林覆盖率最高的国家。热带雨林的湿度是加拿大球员所面临的一项障碍,许多队员在北美赛季结束后刚从寒冷气温中归来。
“湿度会比平常更快使你疲惫。在这样的比赛中,你必须聪明些,”中场球员乔纳森·奥斯里奥说道。
次日早晨,湿气已使球队酒店的窗户上布满了水雾。阿利斯泰尔·约翰斯顿和雅各布·沙费尔堡在加拿大集训营中经常并肩作战。他们在比赛前36个小时准时提前到达早餐桌,好奇地观看餐食,并给随后到来的队友提供早期侦查报告。
约翰斯顿自然具备的领导力在球队中是一种常态。他是他们的节奏引导者:首位走入训练场,首位参加会议和用餐,首位投入拼搏的球员。
“我最担心的就是(这次会面),”约翰斯顿回忆起第一次作为队长引导全队时的心情。“(队员们)知道我是个大喇叭。我希望不是那位失利的队长。”
他的做法是低下身体,注视队友的眼睛,打着他们的注意说:“好吧伙计们,让我们尽快渡过这场比赛。”
“这是一种灵魂出窍的体验,”约翰斯顿说。
球员们在早上接受理疗与享受空闲时间,准备下午的训练。但对教练组而言,早晨并非闲适。为了准备下午的训练和次日的比赛,会议体现出马什的风格:既要求严格又开放。他征询教练团队,就那些即将进入比赛首发的边缘球员进行风险与收益的评估。
马什暂停训练视频,指出某球员在争抢50-50球时的一次出色表现。
“我告诉他,那是我见过的他最出色的一次表现,”马什自豪地说道。
马什强调直奔目标和高强度的必要性。他指出在视频上,某些球员在运动过程中的游离情况。同时,教练组则在处理电脑和电视屏幕的供电不稳定的迹象。
当马什集中阐述目标时,他同时向新助理教练杰森·本特解释加拿大为何要如此部署。
根据马什的聘用安排,在每个窗口期会有不同的“加拿大教练联盟代表”加入教练团队。“这位前加拿大国脚、长期任职于多伦多FC和洛杉矶银河的教练是这一轮的代表。他适时参与讨论有关他们此前与球员提到的投掷球战术,这类划分与NBA传奇人物卡尔·马龙和约翰·斯托克顿之间的配合具有可比性。随后大家迅速意识到,他们可能有些日子了。
“等一下,他们知道谁是马龙和斯托克顿吗?”他们异口同声地说道。
当他们继续回顾即将迎战的对手及自己球队的视频时,他们的目标愈加清晰。为了战胜苏里南,加拿大球员们不能只重复做一件事,还必须考虑在每一个动作中做两到三件事情:在无球状态下迅速移动并施压。不要仅仅冲刺一次,而是在比赛中多次达到最快速度。
马什和他的团队构建了未来挑战这些顶级运动员的愿景。但在他们离开之前,一只可以在加拿大消灭任何蜻蜓的巨型蜻蜓飞入房间,声响回荡在白板上。
“我们在亚马逊,宝贝!”马什由衷地说道。
当加拿大队抵达3500个座位的弗兰克林·埃塞德体育场进行下午训练时,他们急匆匆地从迷你巴士走向更衣室,几乎没有花时间去欣赏环境。
如果他们花时间,定会见到与不久前在卡塔尔阿赫德·本·阿里体育场进行世界杯开幕战的场地相比,是个完全不同的球场。
阳光照耀着无情的草坪。球员们在热身时,集体将一只大小如成人拇指的死甲虫踢离场地。
看台只安置在东西两端,而有趣的是,工作人员将电子记分牌比作小型棒球场记分板。
教练的指令不时被低飞的飞机打断。
不过球员们看空中,随即又将目光收回:午后的阳光犀利。约翰斯顿请求教练提供更高因素的防晒霜。马什的训练课迅速开始。
“不要懈怠,”他对球员们喊道。
到培训结束时,加拿大队已经适应了高温,并付出了马什所骄傲的努力。
塔琼·布坎南是其中表现尤为突出的球员。作为加拿大在2022年世界杯上最出色及最具活力的球员,自此以后,他转会至意大利甲级联赛的豪门国际米兰。但一次可怕的伤病——在美洲杯的训练课上,他的胫骨骨折——让他缺席了五个月。
“你脑海中所有的念头像是,‘为什么是我?’”布坎南反思道。这位球队中较为独立且坚韧的球员,没人预料他能在苏里南出场。
“人人都认为我至少得到2025年才能重返赛场。”他说。
他的复出是罕见的决心和在加拿大过去男足选手中没有见过的卓越品质的产物。布坎南如一匹孤狼,但在他准备重回球场之际,他对此十分满足。在今天的训练中,他的积极进取使他在众人中备受瞩目。
“在我的职业生涯中,我一直非常独立,”布坎南说。“如果我下定决心去做一件事情,我就会全力以赴。”
当布坎南走出训练场时,他身后是一群讲法语的球员,他们展现了队伍中的轻松氛围。在摩伊斯·邦比托、乔纳森·大卫、伊斯梅尔·科内和马修·肖尼耶之间,彼此间的交谈与欢声笑语普遍提升了球队的士气。
在热身赛输掉后,球员们集体围住邦比托,愉快地用手指戳他的脖子,作为惩罚。
每一个队伍都有一群提供氛围的球员。任何一组为了对这项运动爱好的孩子们都会与这样的团体建立联系。他们的情绪,加上在训练前后尽情比赛的欲望,几乎使人忘记这支天赋横溢的球队的转会费可能超过1亿加元(7900万英镑)。
约翰斯顿赶往等待的巴士,他在帕拉马里博爆出“巴士将在5:45发车”的声音。
助理教练必须字面上将训练场上的最后一球带走,才得以让科内和邦比托登上事先排好的巴士,驶入繁忙的帕拉马里博市区。
在训练结束后的球队酒店,显示出加拿大队之间的友谊。球员们奔向泳池,进行一场“马可波罗”的游戏。再次,邦比托再次置身事外,然而即便闭着眼睛,他也能抓住队友,加上快乐的欢笑。
在晚餐时,任何潜在的等级感都消失不见。球员们在与早期用餐时截然不同的桌子上就坐。彼此在MLS和法甲比赛中互相竞争的球员们自如地交谈。一种赫德曼在他的五年任期中所灌输的兄弟文化已经显现。欢声笑语常常在看似没有交集的队友间交织在一起。
球员们聚集在一张桌子旁,通过iPad观看他们渴望对战的对手:一场委内瑞拉与巴西之间的世界杯预选赛。关于他们在美洲杯四分之一决赛战胜委内瑞拉的记忆涌上心头——这正是几个月前他们的决定性表现。
当晚餐结束,餐具碰撞的声音渐渐被桌下逐渐变大的踩脚声所淹没。球员们相视而笑,心知肚明接下来将发生什么。
国家队新成员的入会仪式简单而直接——就像世界各国国家队的集训营一样。
加入加拿大男子国家队意味着站在球队面前的椅子上,用水瓶模仿麦克风,倾诉自己的灵魂与歌声。对于新教练本特——由团队称为DJ·斯库普——这容易得多。黑色卫衣翻起,他顺畅地将Mobb Deep的《Shook Ones, Pt. II》唱了个痛快。
加拿大足球总裁凯文·布鲁在他同行的CONCACAF首轮客场比赛中也响亮说道,他选择了《You’ve Lost that Lovin’ Feelin’》。考虑到这首歌在《壮志凌云》中的出现而备受瞩目,布鲁身形间倒有几分与汤姆·克鲁斯的皮特‘马弗里克’·米切尔颇为相似。最终,布鲁也没有被扔上去许多皱纸球。(这或许是他在水瓶作为麦克风时的自信,也可能是出于对他带领这个项目走向新高度的敬重。)
布鲁承诺会在组织内营造更多的透明度。通过不畏在国家队面前歌唱,他希望能为球员提供更多的信任。
之后,半数球员进入相邻的房间。是时候进行一场已成为传统的,与众不同的心理游戏——卡牌游戏《黑手党》。
由于在美洲杯期间,加拿大全队在酒店内花费了比预期更长的时间。这其中新面孔的出现意味着可以解锁不同性格的层次。
《黑手党》将球员们分为不同角色——黑手党、警长、大夫以及市民,试图淘汰其他球员。旁白时不时告诉玩家闭上眼睛,便可进行Survivor式的决策。
凯尔·希伯特是首位引入这个游戏的球员。刚开始时,只有五个人会聚集在美国各地的会议室。利亚姆·米拉尔成为旁白。
“我不擅长玩,因此我更愿意讲解。”米拉尔说。“这很困难,因为我们总是要闭上眼睛,所以我们说,‘整个队伍都会乐于这样’。”
于是他们一起享受着。
“你可以看到一些年轻球员最初可能有些害羞,不敢说出自己的想法。但随着游戏的进行,他们开始变得更有声音,尤其是在玩《黑手党》时,”米勒说。
这个游戏的发展如此流行,以至于专门创建了一个群聊,仅仅是为了让球员们知道何时何地会进行游戏。整个团队都注意到,他们玩得越多,就会越发交谈。
“这就是最棒的地方:你能看到球员们不同的个性展现出来。”乔尔·沃特曼微笑着说。
“我在游戏中尽量保持我的声音一致。因为如果你在一局《黑手党》中召唤另一位玩家,其声音变化将暴露你。”
球员们被迫根据玩家的角色进行评判,而没有关注他们具体的身份,这和扑克游戏颇为相似。
“这是有关谎言、欺骗和信任的问题,”沃特曼面带笑容说道。“
“我可能会将一个人推入悬崖,以获得其他人的信任。”德恩·斯特克莱尔说。“我会尝试不同的战术,因为有人说,‘哦,你在玩《黑手党》时总是面带微笑’。)
以其场上的机敏,理查德·拉雷亚使用相同的技艺成为最强的“黑手党”之一。作为队中较为安静的球员之一,大卫则利用这种不可预测性,帮助自己迈出优势。
“《黑手党》是一款可以加速你的走势,也可以让你一路被逐出秀的游戏。有时人们会出于利益选择将我淘汰。”大卫说道。
“这变得相当严峻。我们都热爱竞争,想要获胜,”沃特曼点头说道。
新加入“黑手党”的球员是小尤宁·霍伊莱特。
这位34岁的球员在美洲杯训练开始时因腿筋受伤缺阵,至今他的角色已经缩小,除了他的朝气蓬勃和光辉的笑容,他仍然心甘情愿地融入团队。在团队中,霍伊莱特与他视为密友的人共度时光。他不犹豫地跳过身体治疗环节来玩游戏。
“我有好的扑克脸,”霍伊莱特说道。“每个人都低估了我。”
当繁重的比赛都已结束,霍伊莱特赢得了最后的胜利,成为存活者之一。在缺席国家队一段时间后,霍伊莱特人生的另一种和谐体现在更大的团队中。冰冷的冬季没能阻挡,球队内部彼此之间的钦佩与友善,正是强队所需要的元素。
“当大家都参与其中时,”霍伊莱特说起和他的队友们玩《黑手党》的乐趣,“它就变得像一个大家庭。”
约翰斯顿在为加拿大国家队庆祝着他的第50场出战比赛。在音乐从球场边的扬声器里响起时,马什让他对全队进行赛前讲话。
“这将是一场战斗,”约翰斯顿对队友们说道。“我们必须保证带出第一拳。”
比赛中一切确实是战斗。
音乐在热身中引发球员们迷惑的眼神。距离仅20英尺远的、被绿色栅栏围起的球迷身边飘散着香烟的味道。随着球员们开始在被灼烧的草坪上倾斜,他们的脚快速开始感到疼痛。裁判频频做出不合理的判罚,一名苏里南球员意外地撞到了水特曼,并且因为此为他出示了一张黄牌。
苏里南在防守时后退,将大量球员聚集在一起,围绕着加拿大神锋,试图阻止他们程序性打门。
在马什执掌下,加拿大一度得分能力落后于其领军的水平——在他的11场比赛中仅取得7个进球。
在比赛的第33分钟,塔尼·奥卢瓦谢伊突然跃起,面对空门攻势。结果偏偏他的低射反弹击中两根立柱,令观众震惊,而乐队的音乐也难得地暂停了一会儿。随之而来,加拿大队又一次错失良机,0-0平局的似乎是历史上最典型的CONCACAF比赛的可能性随着不断流逝。
加拿大几乎未能上演他们最激动人心的足球。他们虽然施压良好,但在定位球方面却毫无章法。马什不再寻求动力,从替补席调入渴望机会的球员:老将霍伊莱特和自6月以来首次代表俱乐部与国家出战的布坎南。此时,布坎南看起来就像火箭发射一样,打着飞快的速度,冲向比赛的中心。
最终,在比赛的最后九分钟,加拿大成功反击,霍伊莱特凭借个人能力,利用一名疲惫的苏里南后卫,向队友大卫起脚,先是拉开了防线随后将皮球送入网中。
“看到这支队伍在美洲杯上的表现激励了我不辞辛劳地回归。这个队伍是特别的。”霍伊莱特说。
最终,他们以1-0获胜,尽管过程艰难不堪,但赛后球员们心照不宣,彼此明白他们能在这些陌生的环境下相互依靠,最终带着满意的结果飞回家。
“这实际上是我们经历过的相对简单的CONCACAF比赛。”霍伊莱特指出。
不过,这也是关键:他们要付出更好的表现,才与他们希望的结果相称。这就是他们如何能够与世界顶级球队相匹敌,提前更频繁地抢到先机,打出更专业的战斗。
因此,这场胜利也提醒出,加拿大距摘得一代人的首个奖杯仍遥遥无期。
当球队就坐于晚餐桌前时,马什站在队伍的中央,反复指出比赛中的积极因素,并特别提及一些球员的表现。
但也有不少负面,马什在安静的房间反思很多事情,不仅是球队的表现,还有他们正在努力建立的文化:夹杂着几句脏话,马什呼唤队员们提高内部的自律性。对错误需承担的责任,需要更有资历的球员与工作人员教导年轻球员,如何认真对待为国家队效力的任务。
“好吧,”马什拍打着手掌,鼓励反映他们为了达到目标还需付出的努力的团队,情况又回归安静。“打得不错。”
10月在以1-0的客场比赛获胜之后,加拿大将在家乡苏里南迎战。
从帕拉马里博出的道路漫长而曲折。教练们抵御着晕车的感觉,驾驶员的行驶方式则显得粗糙。
为了分散注意力,他们取出长按着国家的名牌的名单。在手机上拼写出“苏里南”这个单词,给这个国家增加了一个小标记。
“你会发现我的名单上有旗帜,而你的上没有。”马什踢了一脚教练们,开玩笑地说道。
在加拿大回家之前,球队的领导小组要求与马什见面。大多数人在热潮下的严肃表情,经常有比这次外出旅程的氛围更为显著,球员们对下一个阶段的提升有着一致的渴望。
即使赢得比赛,加拿大队的印象是,他们都在朝着奖杯前进,而他们不应轻松易得。
这个加拿大球队大多数成员返回苏里南的可能性不高。如果这意味着要与世界最佳球队比赛,几乎没有人会抱怨。以往的加拿大球队也许只会感到心安地走出南方,毫发无损。这次的苏里南之行正是一个提醒,2024年这个球队发生了多么巨大的变化,他们还需在未来进一步改变更多的事。
一名接一名球员走出航站楼,向着多伦多的航班走去。他们抬头凝视天空,无法遮蔽刺眼的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