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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6日,加拿大政府采取了意外行动:下令TikTok社交媒体应用的运营方在加拿大停止运营——但并未禁止该应用。此举的原因与未公开的国家安全担忧有关。
许多人都在思考, TikTok在多伦多和温哥华设立办事处可能带来什么样的威胁,以及关闭这些办事处将如何提升加拿大的安全。
一位法律专家指出,下令TikTok撤出加拿大而非直接禁用该应用,“实际上可能使问题变得更糟”,因为这会让加拿大更难以对TikTok执行法律。更好的方式是允许该公司在这里运营,但通过法规来解决对该应用可能滥用的担忧。
我们可以假设,政府认为问题非常严重,必须关闭TikTok在这里的办事处。但原因是什么呢?
对此有两种可能的解释,但似乎都不够令人信服。
对于TikTok的恐惧
TikTok一直在加拿大、美国及世界各国引发争议,主要是因为其与中国政府的关系。
TikTok的母公司字节跳动(ByteDance Inc.)总部位于北京。根据中国法律,政府理论上可以命令字节跳动披露TikTok用户的个人数据,或在国外进行虚假信息活动。
TikTok否认中国曾以这种方式干预过,但确实有证据表明,中国政府曾指使公司官员监视美国记者,并追踪香港的抗议者。
这些担忧促使美国国会去年通过了一项法律,强制字节跳动在2025年1月19日之前出售其美国子公司,否则将禁止该应用在美国的运营。
安全审查
同样的担忧促使国会依据《加拿大投资法》进行审查。该法允许创新科技与产业部长下令在加拿大运营的外资企业停止运营,如果其操作对国家安全“有害”。
工业部长弗朗索瓦-菲利普·香槟表示,在“经过加拿大国家安全和情报机构的严格审查”后,发现“与字节跳动 Ltd.在加拿大运营相关的具体国家安全风险。”
他没有具体说明风险的性质,仅表示“这一决定是基于在审查过程中收集的信息和证据,以及基于加拿大的安全和情报机构及其他政府合作伙伴的建议。”
TikTok迅速表示计划上诉。在一封致CBC的电子邮件中,该公司强调:“关闭TikTok的加拿办事处,毁掉数百个高薪本地工作,对任何人都没有好处,而今天的关闭令将做到这一点。”
挑战禁令
在即将到来的大选面前,彻底禁用该应用在政治上将是灾难性的。
除此之外,基于言论自由的考虑,该禁令也将受到《权利与自由宪章》的挑战。为了捍卫这项禁令,政府将不得不披露敏感信息,或揭露他们对字节跳动的担忧有多么脆弱。无论如何,政府都将失利。
香槟或许也选择不禁止该应用,因为他赞同有关该平台本身的担忧主要是推测性的。
关于中国政府获取用户数据或利用该应用推进虚假信息活动的担忧似乎是错位的。中方政府可以通过多种商业源头轻易获得大多数相同信息,并且可以通过任何其他社交媒体平台的代理轻松推进虚假信息活动。
推测性的理由
部长提出的禁止该公司在此处运营的理由可能也仅是推测性的,指出了两种可能性。
一种可能是,身在多伦多或温哥华的人能够通过与中国政府直接接触影响虚假信息的传播。身处此地可能更容易进行会议、资金流动或信息搜集。但因为所有这些也可以不依靠TikTok员工,就似乎不那么合理。
另一种可能性是,身处加拿大的TikTok可以以某种方式对我们的电信基础设施产生更为有效和危险的访问权限。但在这方面,如果中国想要在加国进行干预,他们也不用依赖TikTok的员工。
由此得出的结论是,加拿大政府对TikTok在加国运营可能存在的国家安全担忧,极可能是极不可靠的。
TikTok在这里的运营确实可能构成严重威胁,但我们不应该仅仅凭信念去接受这些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