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RCMP警官因中国外国干预被起诉,政府拒绝完全披露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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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邦政府因国家安全考虑,拒绝向一名因外国干预被起诉的前皇家加拿大骑警(RCMP)检察员哈里·马杰(William Majcher)提供完整证据,马杰的辩护律师表示。

警方于七月份指控马杰,他在香港生活和工作多年,涉嫌按照中国公安部的要求,针对一位名为Kevin Sun的温哥华富豪房地产企业家。马杰面临两项根据《信息安全法》(Security of Information Act)提出的指控。

本案最初设定在魁北克省审理,但现已移至不列颠哥伦比亚省。

马杰的律师伊恩·唐纳森(Ian Donaldson)在九月份提交了一系列披露请求,寻求所有关于警方使用的先进间谍软件ODIT的信息、生产令、加拿大安全情报局(CSIS)的咨询信、RCMP和CSIS之间的所有信息以及马杰与加拿大间谍机构的关系历史。

唐纳森表示,上周四,他接到通知,政府依据《加拿大证据法》第38条拒绝马杰获得一些信息的请求,理由是国家安全。

这意味着唐纳森必须聘请一名特别辩护律师,该律师获得批准处理最高安全级别的案件。特别辩护律师将寻求在加拿大联邦法院的闭门听证会上获取该信息。

唐纳森在接受采访时说:“我不知道政府所称的,他们不能披露给我的是什么。”

他说:“又出现了另一个问题,涉及某种可能的特权材料被扣押。”对此,他也不清楚这涉及哪些信息。

负责本案的检察官瑞安·凯瑞(Ryan Carrier)在一份声明中表示,检方始终遵守其披露义务,但披露受到许多认可的法律特权和规则的限制。

“检方并不将这些既定法律特权视为披露的‘障碍’,而更应被看作是必须尊重的刑事法的一部分,”他说。“这些特权可能会对被告和检方都有利,例如,承办调查的材料被检方代理人以特权地位提出辩护。”

唐纳森还表示,检方尚未向他提供78项针对马杰的银行、电话和社交媒体记录获取的司法授权。这些记录上个月已被密封,但检方仍未向唐纳森提供。

在其中一份标记为“绝密”的文档中,警方对马杰声称自己曾在2011至2015年期间是加拿大安全情报局的资产表示担忧。他还表示自己在2018年在泰国主动报告给CSIS一名特工,称他受一家总部位于中国的智库委托,帮助赢得被加拿大当局因美国引渡令拘留的华为高管孟晚舟的释放。

“如果这些问题得不到解答,最终将威胁到RCMP对马杰的持续调查——处理披露义务和可能诱捕的问题,对RCMP和公共检控服务之后可能进行的任何司法程序的有效性都是至关重要的,”2022年12月一份来自尼古拉斯·费兰德(Nicholas Ferland)中士的备忘录中写道。

唐纳森表示,他想知道CSIS告诉RCMP的内容,因为他的客户坚称自己“是一个好的加拿大公民,并适当地与调查机构联络。他们对此的反应是什么?我的答案是,我不知道。”

马杰与CSIS的长期合作“完全否定了检方声称他是在损害加拿大利益的低级人”,唐纳森表示。“事实上,他所采取的行动与加拿大的利益完全一致。”

RCMP还指控马杰与另一名前RCMP警官肯尼斯·马什(Kenneth Marsh)合谋,迫使Sun先生与中国合作,但他的同伙尚未被起诉。

中国于2015年对Sun先生发布了国际刑警红色通缉令,因他似乎在被怀疑的100名经济犯罪嫌疑人名单中。该逮捕令于2018年被取消,中国为Sun先生发放了新护照。Sun的律师詹姆斯·卡皮克(James Carpick)表示,他的客户并不是“受中国政府通过其被指控的代理人马杰实施的敲诈行为的受害者”。

RCMP宣称,中国与Sun的和解符合马杰的预期行动,并指向了一封马杰发给同事的邮件,说明他的意图是让Sun合作,称他可以“保证他(中国)护照和没有监禁的时间。”

唐纳森表示,针对其客户的证据薄弱,但他怀疑政府将推进此案,因为渥太华对中国外国干预问题的关切。

“理论上他是在损害加拿大的利益。你必须有证据表明这一点。实际上,证据倾向于表明相反的情况,”他说。

马杰的案件还影响了RCMP中士彼得·梅里菲尔德(Peter Merrifield),他曾是RCMP工会副主席,以及退役温哥华侦探保罗·麦克纳马拉(Paul McNamara)。这两名男子与马杰是朋友,因这种关系而失去了安全许可。

失去安全许可后,麦克纳马拉失去了在温哥华美国领事馆担任保安负责人的工作,而梅里菲尔德中士则无法在多伦多进行重要人物保护的工作,包括加拿大总理贾斯廷·特鲁多。

梅里菲尔德的安全许可现已恢复。这两名男子已对CSIS提起价值550万加元的诉讼,指控其错误地将他们与马杰关联,认为马杰也是一个受到“几乎没有事实依据”的情报机构的受害者。

“每一种可用的调查手段都在使用中,我的权利和隐私遭到侵犯,我个人形象和职业声誉遭到彻底破坏,”梅里菲尔德表示。“即使我的安全级别恢复了,我在自己雇主面前也不再受到信任,我的职责受到限制,无法晋升,我失去了工会的执行职务。”

两人于九月份获悉,政府也寻求依据第38条,因国家安全原因拒绝他们接触CSIS信息。

“我感到被背叛,”麦克纳马拉说。“我的安全许可因没有有效的解释而被美国国务院撤销。”

Zhang Y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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