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片源于:https://www.avenuecalgary.com/restaurants-food/dining-out/the-old-school-restaurants-that-made-calgary/
卡尔加里的餐饮业历史虽然相对较新,但却有着丰富的故事和悠久的传统。
在这座城市中,只有少数几家餐厅能够经受住时间的考验。
相信你作为一位美食老饕,已经明白,合适的一餐不仅仅是让人惊喜和满意的经历。
它能够带来变革,让你改变过去对用餐的常规看法。
但这样的经历往往是罕见的。
对我而言,奇怪的是,这恰好发生在我第一次踏入那条充满折叠餐巾和配套餐具的神秘领域的那天。
那天是1963年2月26日。
我记得这个日子,是因为我家一家人特意赶到位于16th Avenue N.W.的Phil’s Pancake House,以庆祝煎饼节,享受奇异的美食和现场的民谣歌手。
而这位民谣歌手并非等闲之辈。
他正是Will Millar,之后将加入爱尔兰民谣组合Irish Rovers,并成为当地电视台儿童节目的主持人。
随即,他也会开设卡尔加里首家爱尔兰酒吧The Unicorn(创办于1979年),这也是阿尔伯塔省啤酒控制委员会首次允许客人端着饮料站立。
尽管我当时还是个学龄前儿童,但我依然清晰地记得,当Will停在我们桌旁演唱当时流行的歌曲《Puff The Magic Dragon》的场景。
然而,这段美好的回忆终究会被我盘中那场碳水化合物的盛宴所掩盖,也就是那道热带风味煎饼:直径如硬币般的小煎饼,淋上巧克力糖浆和奶油,搭配香蕉切片和椰丝。
真是让人惊艳之作。
从那时起,似乎很长一段时间,也再没有比这更美好的用餐体验了。
世界上最古老的餐厅据信是位于奥地利萨尔茨堡的St. Peter Stiftskulinarium,成立于803年。
剧透一下:卡尔加里显然不在这个行列内。
实际上,原版的Phil’s也许正好可以算作是。
根据现任老板Melanie Petault的说法,菜单的核心结构,包括煎饼的配方,自1960年以来一直保持不变,尽管你还得忽略一个事实,即虽然它位于原址上,但在80年代时它几乎被重建了。
也许,Fairmont Palliser前身Palliser Hotel(1914年)可以被冠以此称号。
然而,自那时以来,它的餐厅名称经历了多少次不同的更迭呢?
在这里确实有过很多辉煌时刻和顶级美食,但即便是早期的老食客们,也未必能准确记得Palliser餐厅在当前版本之前的名字。
这家酒店所拥的最酷炫的名号,绝对是在1960年代成为城市首家事实上的同性恋酒吧的国王军营酒吧(King’s Arms Tavern)。
值得注意的是,早期的餐馆主要是为旅客所开设。
以加拿大太平洋铁路所建造的Palliser为例,它主要吸引的是从头等车厢旅行的乘客,因为加拿大全国无与伦比的风景吸引了众多贵族前来进行浪漫的边境旅游。
然而,若偏离车站太远,能找到的餐馆就屈指可数。
大多数早期的卡尔加里居民都是单身男性,来这里工作而已。
他们住在拥挤的住宿房,幸運的那些,可以找些女士为他们提供肉类和土豆等食物。
如果有的话,餐馆都是以一种“订阅制”的方式经营,这对那些没能力做饭或存储食物的人而言至关重要。
1888年,卡尔加里《每周公报与阿尔伯塔家畜杂志》的报纸广告便推销Delmonico Restaurant,宣称可以以6.50美元购得21张用餐票,甚至还提供“各种风味的新鲜生蚝”。
尽管人们或许倾向于认为按如今的标准来看,早期的食物无趣且低劣,但其实早期的菜单却展现了惊人的多样性,甚至辉煌。
罐装食品的发明和铁路运输的普及,使得水果和蔬菜的多样性达到前所未有的程度。
而且要记住,毫无风味的西红柿和胡萝卜还未被发明;所有牛肉在生长季节都是草饲的,一切食材都属于有机食品。
随着20世纪的发展爆炸,餐厅数量猛增。
最初,这些餐厅设在或靠近市中心的几家酒店内。
它们被简单地称为咖啡馆或小餐馆,这放在如今的视角看来是讽刺的,尽管那时候的咖啡实际上非常糟糕。
然而,这些餐馆为女性进入职场提供了一条路径,通常与在厨房工作的华人男性并行。
随后,经过战争和经济萧条的洗礼,城市中终于出现了新兴的中产阶级,他们有了外出就餐的金钱和兴趣,甚至开始了休闲就餐的探索。
与此同时,从香港归来的企业家们则开始在新兴的郊区和小城镇打造餐馆,以“中西餐馆”的招牌为标志,前者包括干排骨、炒饭以及一种名为炸面条的灰色肆意搭配。
而对于许多现代标准而言,虽然这份美食有些质疑,但这也是一段无法磨灭的记忆。
不过,如今这种现象几乎消失殆尽。如果你想对历史进行一番回顾,仍然可以在那个约成立于1960年代的伪北京森林草坪餐厅,也就是原来的东门(Eastgate)时光穿梭。
不过,值得一提的是,如今的它已变为Dragon Gate,由印度人管理,但仍然保留着中餐的风味,尽管外部标志上抗拒的俱乐部三明治早已无迹可寻。
直到1950年代,卡尔加里才迎来了我们仍在享受的用餐水平的提升。
突破性的标志是我们的第一棵石油摩天大楼——巴伦大厦(Barron Building),而Hy’s Steakhouse(1955年)则成为了商务宴请的标准,作为每家声称高档的肉类餐馆的核心:厨师在火焰烤架前的表演。
尽管如今它位于核心购物中心,但Hy’s依然提供着“Mad Men”风格的经典菜品,比如适合两人分享的奶酪吐司、法式洋葱汤和楔形沙拉。
难以置信的是,Hy’s早期的日子是没有马提尼的,因为在1967年之前,阿尔伯塔省并不允许营业执照的高档餐饮存在。
与此同时,Hy’s的小弟Caesar’s(1972年)则仍在4大道和5街S.W.的原址上营业,深色的红皮革装潢吸引着所有想要感受时间胶囊气息的人。
尽管它声称是Bloody Caesar的发源地,但对此持保留态度也未尝不可。
无论你信不信,这道饮品的起源传闻始于东海岸的一款饮料“clamdigger”,听说比1970年卡尔加里旅馆的声称还来得更早。
好的,没问题。不过,至少我们可以维持一个看法,那就是如果没有我们在这方面的疯狂饮酒,这款饮品是不可能成为加拿大最受欢迎的鸡尾酒。
“老鼠帮”(The Rat Pack)时代的卡尔加里,还又留下了一个地方传奇,尽管其地位有些悬殊:Blackfoot Truckstop Diner(1956年)。
现坐落在卡尔加里第一家加油站的Inglewood(如今在原Royalite服务区的停车场对面),由标志性人物Edna Taylor创立,她那闻名的1.6公里高的酒吧派(flapper pie),如今成为刚成年的年轻潮人吃喝玩乐的圣杯。
尽管如今所有权已经改变,Blackfoot却依然浑然天成,保持着宿醉后的美好回忆。
厨师甚至愿意为你制作肝脏炒洋葱,即使这道菜并不在菜单上,或是已经一周一次的特别菜。
1950年代晚期也引入了如今依然盛行的快餐外卖模式。
巴尼·吉尔范德(Barney Gelfand)在市中心的Macleod Trail上领衔推出卡尔加里的第一家肯德基(Kentucky Fried Chicken)。
创始人哈兰·桑德斯(Harland Sanders)亲自前来为这一开业盈喜提供祝福,彼时这只是他第五家连锁店。
上校宣布吉尔范德是自己最喜欢的加盟商,在当时,作为当地的经营者的名字被放在商店的招牌上被视作一种价值。
因此,某个年代的卡尔加人都将“巴尼的鸡”视作一种庆祝的理由,当母亲偶尔带回家一桶鸡肉时。
如今卡尔加里已经有20家肯德基分店,坦白说,这款人气美食变化不大,尽管它似乎太欠佳以至于逐渐失去往日的魅力。
而那些依然不负盛名的,则是这座城市两位传奇老字号的真正快餐美食。
Chicken on the Way(1958年),起源于埃德蒙顿,名字源于一队短暂存在的配备电台和油炸锅的面包车,旨在你家门口现做现卖。
说实话,这简直是可爱又让人心惊。
虽然他们把制作过程转移到室内并扩展了菜单,但邓家族从未动摇他们的神圣三部曲:炸鸡、薯条和玉米饼。
有趣的是,许多卡尔加人似乎总是毫不犹豫地批评这家餐厅的产品,“去医院吃Chicken on the Way,”他们会这样调侃。
然而,那些人显然是错的。
“Chicken on the Way”依然代表着神圣之地。
更何况,心脏病想吃什么,便得吃什么。
再说一个就是Peters’ Drive-In(1962年)。
一些错误的思维者也会抨击Peters’,似乎几代从东部的大巴从平原地区赴往山区滑雪和打球的足球队都将其视为沿着跨加拿大公路发现的美味佳肴。
诚然,许多现代的汉堡艺术家打造了无可否认的更杰出版本,但在快餐界,Peters’依然屹立于自己的山顶。
汉堡肉饼是炭烤的,特别是涂抹了酱汁,面包是定制的,奶昔据说一直采用新鲜水果制作。
怎么能有人对此发表异议呢?
1960年代还有一个新兴的风尚,就是旋转的全景餐厅,依旧在卡尔加里塔的顶部旋转。
另一个则是目的地餐饮——在唐人街。
当然,如今的变化意味着这些都已不复存在。
曾经的“金榮大酒楼”已经消失,拉尔夫·克莱因和他的政客们曾在闭店后聚集于此,传闻可以通过茶壶做出某种动作,从而暗示服务员提供你一杯威士忌与姜汁。
不过,依旧屹立的,则是银龙餐厅(Silver Dragon Restaurant,1966年),这里是少数几个蒸汽点心推车穿梭于圆桌之间的地方。
因缘你能在此成为最早体验家庭式分享餐和新鲜蔬菜炒菜的卡尔加里市民之一,此类美食在当今的许多餐馆中却被忽视。
同样奇怪的是,卡尔加里曾经并没有披萨这种东西——值得一提的是,20世纪意大利移民的浪潮促进了Bridgeland的建设,但并未形成餐馆的产业。
所以尽管卡尔加里拥有不算少的意大利人口,披萨几乎没有在这里流行,不过这种状况随着Tom’s House of Pizza(1963年)的开设而改变,如今它已成为一家拥有三家分店的机构,在南边游刃有余,激发了无数忠诚的顾客。
应当给汤姆·福勒(Tom Fowler)一个赞赏,他早早意识到薄饼的美味,远远领先于他同时代的许多兄弟。
而1970年代的真正开端,标志着我们现在习以为常的多元文化盛宴。从东非来的新移民,使我们与奶油鸡、咖喱牛肉和伟大的坦杜尔直接相连,这就是我们的第一家印度餐厅——塔吉·玛哈尔(Taj Mahal,1973年),其午餐自助餐至今仍是城市最佳之一。
同样,涮锅屋(Sukiyaki House,1976年)则以干净、严格以及前所未有的用餐风格掀起了一场革命,包括寿司的引入。
精通专业的日本厨师总是其标志,现如今,这里由西本的Koji Kobayashi担任,曾在高档日本餐饮中受过专业训练。
从越南移民的浪潮在70年代也展现出逐步上升的趋势,但要过几年这国的绝妙美食才能牢牢吸引我们的注意。
早期的Calgary餐饮市场里几乎没几个越南餐厅,但越南社区的迅速扩展以及我们对bún和phở食物的疯狂迷恋依然长存。
与此势均力敌的,则是当今广泛流行的休闲牛排馆,其由许多有着较长历史如Keg n’ Cleaver(1971年)开场,后者在其不幸的对角木杉面板时期一度是约会夜的完美场所。
察觉到这一现象,Keg也时常进行重塑复新,较早在麦克劳德小道旁的Smuggler’s Inn(1974年)也进行了改造。
如今的Smuggler’s内有着新风格的空间,但你如穿过一个门廊,仍能感受到其永不褪去的辉煌,而若是82杯Captain Morgans重生,所有的座椅就都被捧上了。
新一代已经沉迷于Smuggler’s标志性菜品:带汁和辣根的原切肋排了。
所有这一切,在某种程度上,都源于早期所开发出的一个群体,默默在我们所享用的餐厅背景下建立了一整套的保障——那便是邻里希腊-加拿餐厅。
Spiro’s Pizza & Greek Taverna(1969年)还是那条17 Avenue S.W.的雅典乐园,如今已经走过55载依然天天盛开,依旧在精神上捣碎着陶器。
Matador Pizza & Steakhouse(1976年)在Varsity以怀旧老菜和孩子们的谢利·坦和饮品不断慕名而来。
不过,Nick’s Steakhouse & Pizza(1979年)的故事则完美象征了这一流派的传统。
Nick Petros,这位身无分文的希腊移民(可惜已去世),从Hy’s的服务员做起,一步步升至服务经理。
有一天,他在JB’s Big Boy就餐时,因一次糟糕的餐食而带着不满愤怒地告知老板,结果得知餐厅正在出售。
就这样,Nick抓紧机会,重新安排了烤炉,几乎没更改任何事物,并让客户们成为自己的朋友。
如今,Nick的儿子Mark、孙子Ben和孙女Annie继续传承祖父的精神,为食客们提供可靠的无奈选择,或许你甚至在休息室会上遇到Stampeders的总经理、教练Dave Dickenson和他的团队,他们在游戏日的三小时前就已经开始着手制定战术。
美好的时光,美好的时光。
那么,我们学到了什么呢?
好吧,如果你记得这些坚持不懈的餐馆还在青葱岁月时,那么你很老了。
它也表明,即使在我们的生活历史中,短短的一瞬间,仍有多少活的历史存在。
最重要的,当一切归结于一个不变的教训时,这些餐馆都完成了同样的稀有成就。
它们始终坚守自己的风格。
这并非魔法。
成功的餐馆往往是在开业之初,或许是之后不久做出的正确决策,若你能抓住这样的契机,就算是今天,也一定能达到卡尔加里餐饮界唯一的百年品牌——Bon Ton Meat Market(1921年)出品的饼状美食,始终保持美味。
不妨品尝一下我推荐的牛肉和肾脏馅饼,虽然我将引导你去尝试那款被低估的猪肉饼,它不仅美味且充满复古风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