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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南黎巴嫩的艾哈迈德·伊萨和他的家人在路上花费了20个小时,其中大部分时间都被困在令人窒息的车流中,最终在周二下午抵达了贝鲁特的一个避难所。
已经,他在寻找另一个去处。
避难所本身还不错——他对志愿者的热情欢迎和他们递上的水心怀感激——但每当有飞机飞过时,孩子们就会恐慌。
“甚至普通飞机的声音也让孩子们感到害怕,”33岁的伊萨一边抱着他3岁的孩子,一边指着头顶上方的一架客机。
“这就是我们想要去另一个地方的原因。”
周一下午,他们一家人在马基捷的农舍里,当时一枚以色列导弹就在附近爆炸,他说,他们立即穿好衣服,跳上了他为生计所开的出租车,加入了通往贝鲁特的车辆潮,这段旅程通常只需两个小时。
他们只是黎巴嫩外长所说的50万名因以色列空袭而流离失所的黎巴嫩人的一小部分。
大约400人已经在周一下午避难所开放后抵达了位于比尔哈桑社区的一所学校,更多的人仍在通过大门,但却被拒之门外。
政府已将42栋建筑指定为避难所,而其他私人避难所则是临时搭建的。
然而,在经历了多年的政治和经济危机后,黎巴嫩对这一最新危机和涌向贝鲁特的成千上万难民的应对能力十分有限。
由于政府没有提供物资或工作人员,由地方援助组织、个人捐赠者和与政党有关的志愿者来管理这些避难所,并为其提供床垫、床上用品、食物、水和药品。
和大多数逃离的人一样,伊萨一家找到的避难所是通过口耳相传和在WhatsApp上流通的避难所名单得知的。
总的来说,他们的大家庭中有60个成员在贝鲁特找到了避难所。
但是,伊萨的父亲留在家里照看房子、牲畜和农场,完成了35年的辛勤工作。
“我非常担心我的丈夫,但我们能做什么呢?”60岁的扎伊纳布·阿瓦达,伊萨的母亲,坐在长椅上,穿着她离家时的衣服,在车里睡觉,拖着疲惫的身体走进避难所。
阿瓦达用面纱擦去眼泪。“我们什么也没有带走,”她说。“我们勉强穿好衣服,上了车,就赶紧离开了那里。我们失去了一切,现在无家可归。”
在避难所,几乎没有地方可以洗澡。他们在教室的木桌子之间只得到了几张薄床垫,而楼下的院子里有面包和水。
原本用来悬挂学生作品的铁丝被重新利用,变成了为流离失所者晾衣服的洗衣绳。
年轻人骑着摩托车迅速冲进大门,呼喊、挥手,运送装满零食和其他捐赠物品的黑色垃圾袋进入院子——这些虽然不多,但却是一些支持。
伊萨表示,他非常感谢这些帮助。
然而,他表示,比起物质支持,令他感到安慰的更是知道有某人——他所称之为“抵抗”的组织,即真主党——在为南部而战。
他说现在不一样了。
“有些人在为你和你的土地辩护。你不仅仅是被推到一边。”
他说:“我离开了我的村庄和房子,留下了我的父亲,但我仍然感到振奋。”
他承认这样的防卫是有代价的,家人流落街头,他们在马基捷的邻居可能已经遇难。
自周一以来,他们没有再听到过他的消息,当时他们看到四枚导弹袭击了他家附近。
黎巴嫩其他人指责真主党给黎巴嫩带来了毁灭,但伊萨说,是以色列的侵略造成了这一切。
“人们认为我们南部的人只热爱死亡、战争和鲜血,那是错误的。我们热爱生活,”他说。“但最终,这就是强加给我们的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