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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总统唐纳德·J·特朗普在下曼哈顿的消防局受到热烈欢迎，这一天恰好是他与副总统卡马拉·哈里斯辩论的第二天。
这是关于同一条街道两面的故事。
在9月11日的早上10点左右，在下曼哈顿的尖端，一辆雪佛兰丰田正在驶入位于南街42号的消防局，该消防局隶属于4号引擎公司和15号梯队。
4-15号消防局的队员们负责华尔街的安全；他们消防局内挂着巨大的徽章，描绘着熊熊烈火中的充气公牛雕像。
今天，他们都穿着干净的灰色三件套，笔挺的海军蓝和洛可可皮鞋，挤在雪佛兰旁边。
车门打开，前总统唐纳德·特朗普走了出来。
消防员们排成一队，主动伸出手与他握手，给他拍背。
特朗普先生四处见人。
“嘿，伙计们，我没看到你们在那边。”他转身握住一位尤其惊讶的消防员的手。
“总统先生，”那名消防员说，“昨晚表现得很棒。”
特朗普感谢了他，停顿了一下，然后说道：“我们是三对一。”
他在谈论前一天晚上与副总统卡马拉·哈里斯的电视辩论。
在特朗普看来，他的对手似乎还包括了ABC新闻的两位主持人，他认为他们对他不公。
“确实是三对一，”他再次重复。
他声音中的语气是什么呢？并不完全是内疚或羞愧，或者甚至是沮丧，而是一种顺从，或许是已然接受的。
接受了他被哈里斯压制的事实。
她当面称他为“耻辱”，在超过6000万人面前多次如此。
她拿他最痛的地方开刀，嘲讽他在集会上提前离席的人。
或许最具打击性的是，这一切似乎都奏效了——他受到了她的刺激，允许自己偏离了轨道，甚至他的福克斯新闻朋友们似乎也认为他被当作了傻瓜。
但在消防局内，他仍然是一个英雄。
“他们对你们很不客气，”一名消防员笑着说，“不过你做得很好。”
他再次伸出手，特朗普再次握住，感谢他。
此时，两名金发小孩抬头，一人说：“特朗普总统，让美国再伟大！”
前总统伸出手，那名孩子高兴地与他击掌。
特朗普的两个儿子，唐纳德·小特朗普和埃里克·特朗普也与他同行，连同他的搭档，参议员JD·万斯。
一名队长站在特朗普和万斯之间拍照。
尽管特朗普在911事件中的历史颇为复杂，他依然收获了热情的欢迎。
在2001年袭击事件发生的那一天，双子塔倒塌后，他自夸自己的塔楼位于市区。“现在它是最高的，”他当时这样说。（它并不是最高的。）
此外，在首次竞选总统期间，他散播了一个虚假故事，声称成千上万的穆斯林在新泽西州为双子塔的倒塌而喝彩。
在周一，他还带着阴谋论者劳拉·卢默来到消防局，她去年在社交媒体上发表言论，称世贸中心的袭击是“内部工作”。
卢默在外面旁边两个随风飘动的花圈附近闲逛。
一个花圈的标语写着：“愿逝去的成员安息。”另一个读着：“悼念所有911事件的受害者。”
她一边玩手机，一边在特朗普的两名竞选经理克里斯·拉西维塔和苏西·惠尔斯之间踱步。
然而，消防员们看到特朗普仍然感到高兴。
他是纽约人，即使他住在空中金屋里，仍然像他们一样谈吐。
一些消防员的家属事后表示，他们对他花时间与每个人交谈感到印象深刻，认为他似乎并没有急于离去，更感兴趣的是谈论高尔夫和生活，而非政治。
“一位女士表示：“非常尊重。”
另一位说：“关心、理解，还问起我家里的兄弟姐妹。”
在消防局外，特朗普的到访正受到另一番截然不同的接待，曼哈顿居民们停下来围观。
“特朗普真是自取其辱，继续让自己尴尬，”28岁的娜塔莉·沃金斯说道，她在走过时手里端着早上的星巴克咖啡。
52岁的卡伊萨·哈顿与金毛寻回犬布鲁诺一起走过，表示：“当然是哈里斯赢了。他根本不配当总统，这很明显。”
福兰克林·D·罗斯福大道上交通轰鸣，两架军用飞机在布鲁克林大桥前雄姿勃发。
它们刚从消防局对面的一处直升机场起飞，或许要接哈里斯或拜登总统，他们也在附近。
兴奋的游客聚集在一起，目光四处游移，既注视着直升机，也注视着一群记者和他们的相机、车队、特勤局细节以及已走出消防局的消防员们，他们现在在和或许是未来的美国总统合影。
“就像电影里一样！”来自托斯卡纳的26岁访客菲利波·费利切说道。他对特朗普怎么看？
“我并不太喜欢这个家伙，”他说。“在意大利我们有西尔维奥·贝卢斯科尼。我不知道你是否知道。他是西尔维奥·贝露斯科尼最强大的进化版。”
即使费利切也看了特朗普和哈里斯的辩论。“我昨天看了辩论，”他说，“我想不出任何一个人投票支持特朗普的理由——他谈论的堕胎、移民，甚至是吃狗？”
但接着他耸耸肩。“老实说，我不太了解真正的美国，”他承认。“纽约和威斯康星感觉真的不同。”
特朗普的车队驶离。消防员们目送他离开，然后又回到了消防局。
外面的群众也散了。
